村口的灯笼昏暗,泠泠月华洒下来,郁承期逆光而立,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被映得清皎如绸,衣襟不知廉耻的半敞着,水珠滑下来,顺着胸膛紧实鼓胀的线条,在光影下无比清晰。

    顾怀曲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不自在,不及训斥,郁承期忽然掰过他的肩膀,将他向后转。

    “……”

    郁承期今日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边悠悠懒懒地推着他往回走,边道:“村口风太凉啦,我们回去说。”

    顾怀曲的确是有事找他,索性忍了,其他弟子也并未察觉他们这样有何不妥的,他们泡了一下午温泉,骨头都松软了,各自回了房歇息。

    于是郁承期则推着顾怀曲进了屋里。

    点上灯,朴实干净的屋舍被照得温暖明亮。

    顾怀曲转过身正要与他说话,眼前的气息忽然变得很近。

    郁承期半个身子挨了过来,身形挺拔坚实,撑着手臂将他笼罩在桌边,让人无处遁从。

    顾怀曲不禁愠怒:“干什么?滚!”

    郁承期低劣轻笑了声,不由分说,用力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下面某处:“给你摸摸看。”

    “??!!!”

    “你有病吗!!”顾怀曲唰地脸色骤变!

    他头皮发炸,登时羞怒到极点,像被烫着了一般怒骂着使劲甩开手,甚至因为太过用力,不慎撞到桌子,砰地一声巨响!

    烛火摇摇晃晃,整座屋子的光线都随之颤抖。

    让清仙尊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竟然握着别人的手……往那、那处按?!

    郁承期仿佛没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反应好笑,慢悠悠理所当然的道:“师尊不是问我们方才在聊什么?就是在聊这个呀。”

    “?”

    那……

    雄姿英发……惊为天人……

    顾怀曲半晌反应过来,面色扭曲,烧红了脸:“你——”

    郁承期狭促地嗤笑了声:“师尊直说吧,找我有何事?”

    顾怀曲神情冷厉得几乎要吃人,哪还有心思与他说话,转身将桌上破破烂烂的风筝扔到他身上,厌烦地别过脸不看他,冷着脸骂道:“这烂摊子是你敛来的,自己去收拾!拿着立刻滚!”

    郁承期被迫接住那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