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烽火啊,我们还是……走吧?”翟东怕得要死,最讨厌这些恐怖的东西了!每次看到这种大阴谋的时候,她总是抖个不停,心也逐渐被恐惧包围。所以翟东最讨厌这种阴谋盖世的剧情了。“呜,吼。”烽火却没有听从,反而发疯了一样朝那银色尸体冲去。“呜哇哇哇哇!”翟东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抠住烽火颈部的皮毛。完了,烽火□□控了,这难道是只有在末世剧情最终才会出现的精神系僵尸?
然而银色的尸体并没有像想象中的一样暴起。尽管这样,翟东还是一下跳起来,冲得老远。“嗷呜——”烽火无奈地叫了一声,它只是感受到足以让它的血虎血脉为之臣服的气息,为什么这气息的主人却怂成这样呢?它有点怀疑自己效忠错人了。明明这坨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散发出还具备攻击性的信息。
没事儿?翟东过了十多分钟才敢慢慢地靠过来。起先她严肃地命令烽火到这边来,烽火也懒懒地过来了,看起来不像□□控了精神。直到现在完全站在银色尸体的正前方了,它还是没有突然跳起来之类的。难道真的只是具尸体而已?翟东一声叹息,一点都不刺激啊,完全忘了是谁用了十多分钟才敢靠过来的。
总不能让这人曝尸荒野吧。翟东认命的准备挖个坑把它埋了。说不定皮肤呈现银色只是因为一种稀奇古怪的异能呢,但是答案也不是异能那么简单。刀丢了,翟东只能用手挖。这土怎么硬成这样?翟东吐槽,根本没发现从尸体里流淌出一些银色液体。这似乎不是普通的液体,它们好像有人操控着似的,径直流向翟东。烽火在一旁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因为它还是没有感觉到攻击性,所以没有出声提醒。
随着银色液体流出,尸体皮肤上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浅。翟东哼哧哼哧配合异能挖好了一个两米深的坑,刚要从坑里上来,突然一股银色液体浇了她一头一脸。翟东:?!发生了什么?颜色液体没有流下来,竟然直接被皮肤吸入了体内。翟东好像会意到了什么,身子突然僵住,动作机械地看向尸体。那已经不是一具尸体了,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本来保存完好的尸体迅速灰飞烟灭,现在已经成了一小堆粉末。
翟东:“啊啊啊啊!”像踩到鼻涕虫一般蹦起来,手舞足蹈,想把银色液体甩下来。烽火也被吓了一跳,谁知道刚刚还慢慢流动的液体,突然就自己“跳”了起来呀!虽然它“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攻击性。但是已经晚了,液体全部渗入了翟东的身躯。翟东疯了一样抓挠自己的皮肤,但是还是没用。甚至因为皮肤过于坚韧,只凭指甲都抓不破。
果然,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这是病毒吧?是吧?是吧?这是一个明显的陷阱啊,将一具奇奇怪怪的尸体留在这里,以人类的好奇心肯定会凑过来看一下,然后病毒就可以趁机入侵!感染者因为自私而没有将自己感染了病毒的事情告诉别人,进入基地后将病毒传染的整个基地都是。好一个阴谋家!我记住了,如果我还能活下去的话,肯定要找你报仇!不要小看了一个杀手的记仇性。翟东恨恨地想。
更深了,翟东可以感觉到银色液体侵入了自己的血管。用不了多久,血液循环运至全身,我就会变成像那尸体一样的东西或者被病毒操控的人类。翟东万念俱灰,想着自己死了也不能连累别人,那病毒肯定会去侵害和自己最亲近的银狼部队,这不行!她拿出光脑,虽然不知道上校大人她看不看得见,但我还是要发一下的。内容如下:
上校大人,我现在正在距离基地西方九万千里的地方,这里应该会变成我意识的墓地。在这里我感染了一种银色的病毒,这病毒貌似有思考的能力,而且还会主动缠上人体,防不胜防。近期,管理协会应该会派部队执行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上校大人能正视心中的软弱,就应该带部队离开。希望再也不见,我爱你。——翟东。
电影里面都是这样的,对别人的遗书应该要加一个我爱你,用来表达对生命的热爱和对那个人的情深。翟东心中充满了悲怆,想着独孤篁应该是唯几几个记得自己存在过的人之一,她也没有多想就发了出去。如果我死在这里,至少也有人能看到光脑上的信息。啊啊啊啊,我肯定是最悲惨的穿书人士。获得了这么好的异能,加入了这么好的部队,有这么好的伙伴,还得到了一头这么忠诚的老虎,却因为看一个尸体而死掉了。好奇心不仅能害死猫,连人都害得死啊!想了想,她又发了一条:永远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嗯,自我感觉充满了哲学性。
翟东把光脑摘下来放到地上,思考了一下后又把它放远了一点。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希望如果自己的躯壳被病毒控制了,病毒可以忽略掉她的光脑。然后她十分绝望地自己躺在那个坑里,把尸体化成的那一小坨骨灰扫到身边。哈哈,兄弟,你是和我同葬的人呢!“烽火,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充满了80年代爱情肥皂剧的狗血感的台词。“嗷——”烽火小声叫了一声,却因为翟东态度坚决,还是被赶走了。
帝国基地,银狼部队驻地。
独孤篁正在改文件。虽然脸上冷若冰霜,手上笔也写得很快,但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她估计死了。独孤篁空虚地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翟东却很成功的完全打入了银狼部队内部。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每个人都记住了她充满希望,阳光开朗的笑容。不,只是因为又没有合适的武术顾问了我才会这样烦恼。独孤篁嘴硬地想到。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很在意翟东,因为明明她平时都是生人勿近的。
自己的好感度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刷了?翟东在自己心里应该已经到了朋友这个地位。这么快?也只是平时一起练了点武术而已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战场上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独孤篁神游起来。即使是神游,她看上去也十分严肃,一点都不好接近。为什么翟东可以毫不受影响地接近呢?看见她那自来熟的笑容,自己就总是也想跟着笑起来。笑这种表情多久没有出现在脸上了?
独孤篁突然想起来,翟东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似乎和自己一样是个面瘫,很冰冷的那种面瘫。但是一碰到部队里的人,她总是笑得很灿烂。因为面瘫的笑容最触动人心吗?这句话是独孤篁从一个评分颇高,秦风舞超级推荐的爱情剧里看到的。说实话,独孤篁是不相信的。或许大家是感受到了他心中那份诚挚的认同感。她想到,自己在外人面前永远不会露出笑容,就算露出来也只是那种客套的淡笑。但是每当亲近的人闹出什么笑话,自己也会噗哧一声小小地笑出来。但那只限于对自己人。
翟东把部队当作自己人?独孤篁真的很难相信。怎么会有人一下子就对陌生人全盘托付自己的信任呢?她不怕被骗吗?难道这也是偶像的力量?拥蹩会不以余力地全力支持自己的偶像?无法理解。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突然,她的光脑显示接到了短信。看到寄来短信的人,独孤篁不可掩饰的眉眼上挑,神色间尽是欣喜。但是等她看到那条短信的内容时,本来就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刷一下变得更加惨白了。牙齿紧咬着嘴唇,指甲嵌入拳头,身体如糠筛抖动起来。她要死了。她说她爱我。脑子里一直盘旋转这两句话。对自己说过我爱你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一个人带来这么强烈的震撼。是因为这是临死前发来的信息吗?她临死前想到的人是自己吗?
她为什么会爱我呢?我对外声称的性别是alpha不是吗?独孤篁感到茫然,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心中刺骨的疼痛。她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好疼。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感。独孤篁一生中经历过的死亡你敢说它不多吗?异兽死的时候是冷酷无情,联盟基地派来的间谍死的时候是平波无澜,爸爸妈妈死的时候感觉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爷爷也死了的时候感觉到的是孤独无依。还从来没有过死亡带来这种情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