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顷把自己做的事都交代了,心里估量着应该不会太严重,毕竟他真的没有杀人啊。可是对于审问的人来说,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岑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这成顷看着老老实实的,但一点都不老实,他只承认自己对王寡妇和陈嫂子有非分之想,却不承认自己杀人,他不招供,咱们眼下的证据还不够给他定罪啊。”
岑寅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而且他已经想好怎么入手了“之前那个女仵作验出来的结果不是说死者是死于用药过多吗?这成顷就在李家药铺做学徒,而且他已经是可以出师自己配药的那种,再去搜查他的东西,还有从那个李涫入手,诈一诈她,看看成顷是不是配过相关的迷药,只能找到药,就可以给他定罪了。”
“对哦。”
“还是岑哥你有法子,我们这就去。”
岑寅嗯了一声,又叮嘱了两句,让他们过去的时候低调着点,不要影响了百姓去看病。案子取得了这么重要的进展,岑寅心情不错,打发了手底下的人去干活,自己反倒是买了两斤猪头肉,准备回家好好歇个午觉。
再说拓跋尔,带着李月尔疯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晚了。
还是齐盛派人过来和他说案子的新进展,将人喊起来的。
“嫌疑人已经招供了?”
“药物也查出来了?”
被派去关注案子的把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诉拓跋尔了。
拓跋尔问“那官府现在已经定罪了吗?凶手到底是谁啊?”
“回拓跋少爷的话,凶手是李家药铺的一个学徒,听说是李老板前些年见他晕倒在药铺前面,就好心给了他口热乎饭吃,后来还收了他做徒弟,如果没有这些事的话,说不定以后李家药铺就是他的了。”
“竟然是这样啊,嗯,在药铺作学徒,那迷药什么的确实比较方便。”
拓跋尔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来人离开后,拓跋尔收拾了收拾,直接出门去了。他在附近的小摊上要了碗馄饨吃当早饭,吃完后溜达着又去李家药铺转了一圈,虽然案子已经结束了,但可能是之前养成的习惯,拓跋尔还是没忍住,想要到李家药铺看看凶手生活的环境……许是已经传出去了风声,李家药铺虽然还开张着,但生意并不好,掌柜的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各自坐着,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拓跋尔信口胡邹了一副药。
掌柜的直接喊女儿“涫涫,听到没有,有客人买药,制药去。”
李涫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起身去取药材,就当着拓跋尔的面开始捣药,之后又用精致的铜秤称了三次,这才将剂量调整好,接着又用干净的黄纸包好“给您。”
拓跋尔看的有些惊讶,没想到制药原来是这么精细的活计,更重要的是,这姑娘虽然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但制药的工序却像是刻在了脑子里,手上没有半分错处。
“谢谢。”
“姑娘,你这手艺,厉害。”
李涫笑不出来,没心情和拓跋尔客套。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