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那样说她!”
“不许污蔑我娘!”
几乎同时,传来两道声音。一道来自云自在,一道来自宫奇。
云自在抓住云自流的衣领,警告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清楚,不需要旁人说三道四。”他可以恨她,可以在心里骂她,可他不允许其他人说出那些不堪的话来。
云自在的反应,宫奇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波澜。若非为了云自在,娘何须受那么多苦?
“云自流,那些能算是证据?”宫奇平静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雪色祥云玉佩,玉佩上刻着“流”字,“当年以二哥的名义,把我娘骗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我娘纵然武功比高,可早早地设下陷阱,我娘不敌,被擒住,可在争斗中,她扯下了的玉佩。这枚玉佩上,有她的血迹,也有的血迹。”
玉佩?云自流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笑出声来,“爹,听听,这证据何等荒谬。我们云家每一位子弟出生时,就会得到一块刻着自己名字的玉佩。当初,祖父和祖母亲手给孩儿佩戴的玉佩,孩儿从未取下来过。爹,请看,这是孩儿的玉佩。”说罢,取下玉佩,举过头顶,慢慢挪到族长面前。
族长把玉佩握在手心,慢慢摩挲。良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看向云自流的目光愈加阴冷了几分。“这位公子,请把的玉佩呈上来,老夫倒要看看,孰真孰假。”
魅七取过宫奇手中的玉佩,呈递上去。
云自流先前所有的慌乱,都归于平静。所有的证据都被抹得干干净净,时隔二十年,如何查?总不能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把他当做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更何况,如今他手上有最重要的砝码,那丫头的功力他试探过,基本功还行,但并非绝顶高手,若这些人把他逼急了,他就来个玉石俱焚。
“爹,到底谁是真,谁是假?”云自在忍不住开口。今天发生的一切,给困扰他二十年的噩梦拉开了一道口子,此刻,他恨不得立即撕开这道口子,让阳光照射进来。
族长看向众人,微微停顿了片刻,这才开口,“宫公子,我们云族繁衍数百年,虽与世隔绝,可也并非孤陋寡闻。这些小花招,休想逃过我的眼睛。来人,把这些人抓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
魅七跳出来,护住宫奇,“们还要不要脸,我家公子特意赶来告诉们真相,们竟把我们当恶人?”
“摆着罪魁祸首不惩治,反倒惩治起一心想要帮助们的人,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
“当年威震八方的云家,不过如此。”宫奇说道,“真相就是真相,它不会因为恶人的粉饰而变成真相。云族长,我希望不要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这世间可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
“公子,为何不反抗?以我们的实力,杀出一条血路完没有问题。”魅七想不明白,公子为何会怪怪束手就擒。他承认,云族人的武功不弱,且人多势众,但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不是?更何况,人生在世,脸面极为重要,他们怎么能认怂?
魅七围着宫奇转了两圈,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冲出去?”
宫奇冷眼斜睨了他一眼,“有冲出去的本事?”若有,怎么会被人困住,害得浅浅失踪?
这绝对是对人格的侮辱!魅七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冲着铁门就是狠狠的一脚。在他的预判中,这一脚下去,铁门必定应声而落。结果呢,不仅铁门岿然不动安如山,他的脚部还传来一阵钝疼。这他么是什么铁门?
宫奇对他的狼狈样,视若无睹,“这铁门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
难怪这么坚硬?!魅七讪讪地挪到宫奇旁边,严肃地问道,“公子,我们真就这么坐以待毙?难道就不担心白姑娘?云自流那个变态不知道会怎么折磨白姑娘?”
也怪他技不如人,竟然败在云自流手下。当时,场面相当混乱,当宫奇赶到时,白浅浅已经不见了,谁也没有看清楚她去了哪儿。族长下令严查,在云族内搜索白浅浅。
宫奇嘴角闪过一抹笑意,“自然有人替我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