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将客人们送出禅院大门,折返回到师叔跟前,手脚麻利地打扫茶桌,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原来师叔并非是真想把那珍贵的神芝草送人……”
古叶手执小茶杯,伫立在大树前仰望夜空忽然听到小徒儿这般喃喃自语,回头看了小徒儿一眼,不见笑容道:“你在嘀咕什么?”
“噢……悟庭是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
悟庭用小手指挠着后颈,眨巴着清澈的圆眸,说:“悟庭明明听到师叔说,那珍贵的神芝草送给女施主去给皇太后治病的,可是、可是……”
“可是师叔并没有真的赠送给女施主。”
古叶回转清瘦身形,一字一声铿然若鸣:“噢?你……以为师叔独吞了神芝草?”
“可、可是……悟庭见那女施主两手空空的离去。”
“是么,两手空空从师叔的禅房出去的……么?”
“对啊,悟庭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这才……”
悟庭说的吞吞吐吐,心中疑惑的紧,却又不敢直白道出。
“这样啊?!”古叶笑容更见开朗,将手中小茶杯放进了茶盘,“去做事。”
“噢!”
悟庭小嘴巴刚刚“噢”了一声,端起茶盘正欲出去,却见师叔用极快的身手飘出庭院,去了禅房。
古叶也是心中奇怪,在沈澜珠沿途穿过的几间禅房四周略一察看,白色的袈裟在房内宛如一条白练,忽又冲出产房,飘飘落在廊檐上,眉心攒得更紧,自言自语道:“原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为何……”
上一次,和刚才短短的相处,却没任何觉察?
一向都是似笑非笑的古叶此时笑容已敛,长叹了口气,转身没入禅房。
……
那边,一行人举着火把朝山顶攀爬。
因为他们从小沙弥口中打听过,从观音禅院一直往上攀爬,行路更加艰难,马儿根本无法通过那些曲折小道。
于是众人便将马儿拴在了观音院外。
沈澜珠拉着松儿的手,走在最队伍中间,她感觉得到小丫头胆小的身躯不住打颤,便是开玩笑道:“松儿,四喜好像很照顾你哦?”
“小姐……”松儿急得直摆手。
“没关系啦,我帮你问问四喜是不是还没有婚配。”沈澜珠兴奋地说,回头便是看了眼紧跟在他们后面的四喜,“四喜,你家中可有婚配?”
“小姐!你听我说!”松儿急得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