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周崇凛的书房房门之前,方之遥绕道去了一趟杂物间。

    杂物间里,那个原本被放在置物架最高层的礼盒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被周崇凛刻意地收在了哪个不起眼的旮旯里。

    方之遥不屈不挠,又是踮脚又是爬地上地找了好久,蹭了一袖子灰之后终于在架子最底找到了那个素色礼盒。

    将礼盒从架子底下拉出来后,方之遥打开礼盒、把里面的三支分装酒尽数拿出,在地上一列排开。

    玻璃瓶身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方之遥的心也是冰冰凉凉的,很难受。

    一想到周崇凛可能是个骗婚的A性恋、而这礼盒还有可能是他前任送来的贺礼,方之遥这心就拔凉拔凉,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刻意地将礼盒收起来也好,故意塞在置物架最下不让方之遥发现、却又不丢弃而是用其他盒子藏起来也罢,所有所有行为,都跟方之遥的脑补故事链接得上。

    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闷,方之遥咬牙切齿,直接拧开其中一支分装酒,打算一饮而尽了!

    然而刚拧开盖子呢,方之遥就觉得情况不对。

    ——这酒怎么一股药味儿啊?

    还不是淡淡的那种药味,是感觉泡了很多药材、放了很长一段时间,等酒和药材相互渗透后散发出来的药味。

    这酒……有点不正常吧?

    方之遥犹豫了一下。但想想这是周崇凛旧情人送来的酒,还是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咬咬牙狠狠心,方之遥捏着鼻子,一口气将百来毫升的分装酒一口饮尽。

    这分装的瓶子上既没有标是什么酒、也没有说度数多少,方之遥被辣得脑汁都差点从耳朵里流出来,一口闷完后杵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意识慢慢回流。

    “我去,这什么东西啊?”方之遥一边张嘴晾着被辣的舌头,一边皱着眉看手上喝空了的分装瓶,“寄这玩意儿过来的人是想要周崇凛死吧?后劲儿这么大?”

    本想赌气地将三支酒都喝完的,但这东西实在是太上头了,喝完之后头晕目眩,辣得人五脏六腑都宛如火烧一般。就连刚才拔凉拔凉的心,现在也开始沸腾了起来,烫得方之遥心口一阵扑通乱跳,体温越升越高。

    这个症状之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方之遥又气又急。气是气周崇凛这混蛋前任居然送来这种催|情玩意儿、果然是不安好心!急是急在……随着体温升高,他越来越控制不住Omega信息素外泄。

    方之遥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和周崇凛行房事是什么时候了。大致数下,应该是三个多四个月以前?

    因为揣崽的原因,方之遥途中少了一次还是两次发情期,体内积攒了不少待发泄的情|欲;现在被这成分不明的鬼东西一刺激……

    那简直是分分钟要发|情。

    腰酸腿软大脑发胀、喉咙干渴身体发热,这些都是发|情的前兆。方之遥感到大事不妙,扶着墙拖着一双发软无力的脚,沿着走廊摸去书房找周崇凛。

    推门进去时,周崇凛不知在沉思着什么事情,抬眸一看他进来,居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遥遥,你……怎么了?”周崇凛愣了愣,立马放下手机起身来扶方之遥,“不是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