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安顿好我俩的窝,外面便开始呼呼啦啦的下起了雨,秋雨延绵,短时间内估计都很难停下来了,不过老头却说了,这地儿不安生,等着后面雨一停我们就得走。
当天一下午,我都窝在柴房里看书,木匠干完活,好奇的朝我询问道:“孩儿,瞧不出来你还挺用功的啊?”
自从袁老师那件事情以后,我就不准备跟人透露我的任何消息了,我甚至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还是个学生。
所以我朝他笑了笑说:“这我之前从路上捡的,字儿倒是认识一些的,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
木匠听了笑了笑,没再说啥,转身就回屋了。
下午的时候,上阳村村主任家那边开始吹起了丧号,鞭炮声不断,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时,瞧着有一行二十来个人村民打伞的,穿着雨衣骑摩托的,都往他家那边赶,里面有几个女眷甚至是被搀扶着一路哭过去的。
木匠当时正在廊檐上刨木头,瞧着人走后,叹了口气道:“这刘心水家的闺女死的冤啊,年纪轻轻的就遇到这么一户人家,真是让人心寒。”
我听着心里顿生好奇,这木匠大叔似乎了解内幕啊,于是趁着老头不在,就跑过去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我提及昨晚上喜事丧事一起办的那家时,木匠的脸色有些警惕,问我问这些干啥?我当时为了引起他的好奇心,就告诉他我会相术,昨个儿去他家吃席的时候就瞧出来他家会出事儿了。木匠听了哼嗤了声,明显是不相信我的话,我看了看他的脸,犹豫了下朝他询问道:“掌柜的昨晚上发了笔财吧?”
咦?
木匠惊讶的盯着我,眉开眼笑的道:“你子有点意思啊?”
说完,他凑到我耳边声道:“昨晚上啊,我在老田家(村主任家)赌牌九赢了大几百啊,你咋瞧出来的啊?”
我嘴角微微一扬故作高深的朝他摇了摇头道:“这我可不能说,你信了就成。”
木匠连连点头道:“信啊,信!”
我又看了看他的脸,迟疑了下朝他道:“叔啊,你以后少吃点盐,要是感觉到心慌啥的,就赶紧去医院。”
木匠愣了一下,继而脸色变了变有些惶恐的朝我道:“你是说我心脏有问题啊?”
我瞧着他脸色都变了,怕吓着他,赶忙朝他摆手道:“叔你也别多想,心点儿总没错的,对不?”
木匠面色阴晴不定的点了点头,我能够瞧出来他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其实我倒也没有骗他,瞧出来他昨天能够发财,是因为他财帛宫处显了个红包,已然渐消,说明这横财不大且只有一次。说他将来可能会犯心脏病,这也不是忽悠他的,眉宇之间有一条竖纹,瞧着像是被插进去一根针,这种单相叫悬针破印,也有其它叫法如斩子剑或悬针煞,从名字上来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不仅如此,他的山根与年上之间有断骨,眉毛重且眉毛散,结合以上三者,可以评判此人将来多半会猝死,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他保养心脏的原因。
我瞧着他开始相信我了,这才趁热打铁的询问他关于老田家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木匠偷偷的将我拉扯到他干活的屋子里,关上门声气的将昨晚上老田家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大体与老头此前了解的没多大出入,确实是闹洞房引起的,新郎是个大学生,毕业没多久,他那些个同学里有个是六市的gua二代,叫啥木匠不清楚,只知道老田家对于他这次能够来参加婚礼非常高兴,所以后面这村主任就嘱咐他儿子,今晚上无论他怎么着都别扫了地方的兴。当时他儿子好像也同意了,可没成想后面大家闹的有点过分,两个伴娘光脱的从新房里跑出来的,后来新房的门从里面反锁起来了,再后方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cyjyd新娘光脱的从新房的窗户跳下去摔死了,而新musicd郎的那些同学后面瞧着死了人,都吓跑了。
当木匠说完这些后,我当时就怒了,也明白木匠之前为啥说这新娘遇到了这样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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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制了下自己的怒火,朝他沉声道:“都闹的这么凶的,这老田家难不成还想给瞒过去不成?”
木匠冷哼了声道:“瞧着老田那官迷样,指不定已经跟那子家里搭成了什么协议了,只要他能把刘心水一家给说服了,这事儿估摸着闹不起多大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