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宫?怎么会?”程大公子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
青龙寨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土匪窝,怎么会跟玉溪宫扯上关系?
“爹,你是不是搞错了?那青龙寨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匪窝,怎……”
程尚手无力地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昨晚,玉溪宫的左使来过我房间,并且亲自警告过为父,说青龙寨的那个女寨主是他们宫主的朋友,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他们家宫主……”
程大公子刚想说,这左使会不会是青龙寨的人冒充的?程尚书却立马看出了他的想法。
“你认为这世上还敢有人冒充玉溪宫的左使吗?”
程大公子浑身紧绷,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程尚书的话击的粉碎,程尚书想了一下,觉得派程公子前去送银票才算有诚意,于是道:“这次,你亲自去送,然后跟人家寨主赔个罪……”
程大公子苍白着一张脸,张了张口,只觉得喉中干涩,“爹……我……”
他好不容易才跑回来,再让他跑去土匪窝,他还能完好无损的跑回来吗?
见儿子一脸的窝囊相,程尚书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你马上下去准备准备,立刻去办……”
说完,程尚书拂袖而去,根本就不给程大公子拒绝的机会。
倒不是说程尚书有多狠心,故意派儿子去送死。只是他对那帮山匪多少也有些了解,派儿子去送银票赔罪,最多也是被对方言语羞辱一番,那帮山匪应该不会伤害他的儿子,如果真的想要害他性命,昨天又岂会放他们离开?
……
“你说什么?姓程的求见?还带了银票?”云若惜惊讶地望着门口处的张三。
什么情况这是?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赶着上前被她打劫的?这程家的人脑子都有坑吗?
“姓程的说,今天是专门来给老大赔罪的,希望老大不计前嫌,原谅他们之前的不识好歹……”
张三一脸古怪,似是也没想到堂堂的官家子弟竟如此怂包,“他还说,之前能被老大打劫,那是他们程家几世修来的福气……”
整个大堂瞬间一静,众山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被姓程的此举搞懵圈了。
我……操,这姓程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年头,还有把被人家打劫当成是祖上积德的吗?
这程大公子莫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说……因为裸奔的事情,受不了刺激,所以就疯掉了?
“乖,再吃一点……”书生悠悠地将手中剥好的虾放到云若惜的碗里,一张含笑的俊颜,令在场的雄性们一阵羡慕。
当然,他们绝对不是羡慕这个小白脸长得唇红齿白,模样生得好看。
而是在羡慕老大能有这么一位温柔贤惠的“夫人”。
不像他们这些大老粗,至今还没个温柔体贴的媳妇儿暖被窝。
唉!虽然老大答应了,以后会解决他们这一群“单身狗”的终身大事,可是,他们心里还是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