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的口才很好,在台上绘声绘色地讲着那金家小姐是如何的痴情,而莲池圣僧夹在佛祖和美人之间,又是如何的左右为难,如何的痛苦不堪。

    台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鼓掌为说书人高声喝彩,而不少女子却悄然落泪,心疼起了那位容色俊美的圣僧,更有许多的女子巴望着莲池圣僧能够为了金小姐还俗,届时,哪怕让她们与那金小姐共侍一夫,她们也是愿意的。

    “住口……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云若惜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怒视着台上的说书人,有种想掀了整个茶楼的冲动。

    那个金小姐究竟是个什么鬼?竟敢抢她看上的男人,她知道迷恋他的女香客不少,却从没听过还有个金小姐。

    这个金小姐究竟是说书人瞎编的,还是真的确有其人?

    众人正听到精彩处,忽然被她打断,自然就不乐意了,纷纷站起来指责她。

    “不想听就别听,有本事自己上去讲去。”

    “就是,看起来也是挺俊美的一位小公子,怎的如此不讲道理?”

    “老先生快快继续讲,不用理会这兔爷似的小子。”一名男子轻讽地望着她和邀月。

    云若惜怒了,连茶杯都摔了,“兔爷骂谁呢?你个娘娘腔……”

    “臭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男子长相偏阴柔,平时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娘娘腔,此时对面那小子犯了他的禁忌,男子不由面色铁青。

    “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云若惜一脸挑衅,连续重复了十多遍。

    男子面色阴霾,抽出身上的大刀,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给老子磕几个响头,叫老子几声祖爷爷,好好伺候老子一晚上,老子就放过你,不然……老子砍了你那漂亮的脑袋当球儿踢……”

    见云若惜一副想要冲过去找那人拼命的架势,邀月连忙拉她坐下,压低声音道:“别冲动,说书先生的话当不得真,不过只是为了维持自身活计而已,而这名男子随身带着刀,想必也是个练家子,你大哥此时又不在,你若与他对上,怕是会吃大亏……”

    邀月冷冷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将男子的体貌特征暗暗记在心里。

    男子以为她们怕了他,洋洋得意地摸着桌上的大刀,道:“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只要你小子跟你的这位相好将老子伺候好了,老子自然会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

    肆无忌惮的眼神不断地在她和邀月的绝色的容颜上转来转去,隐隐带着一丝垂涎和轻视。

    其它的客人都不说话了,纷纷看起了热闹,还有不少客人暗叹可惜,如此俊美无双的两位少年郎,若真的落入这男子手里,倒是可惜了。

    就当男子以为对面那小子会被他的大刀给吓得跪地求饶之时,结果那小子竟然十分嚣张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你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也好意思在小爷面前自称老子?像你这种娘娘腔,连我们家阿黄都看不上……”

    阿黄,是她们云王府养的一条大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