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办公室内侧响起门锁扭动的声音。
顾流年推开门，缓步走出，坐到纪云帆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皮质的材料上似乎还留存些许温热的体温。
身躯向后靠，以最舒适的方式靠坐着，修长的双腿交叠伸展开来。
“总裁。”对面的中年女人微低下头，语气平和，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今天您为什么？”不露面，却躲在后面的休息室里偷听。
明明，只是简单的谈一次合作而已。
“嗯？”顾流年微掀眼皮，乌黑的眼珠缓慢动了动，眼神很平静，却莫名摄人心魂。
中年女人立马闭嘴，面无表情。
“那我去部门那边看着那群小年轻了，她们刚来不久，不太放心呢。”中年女人作势起身。
“嗯。”顾流年没动，更懒散地向后靠，睫毛轻轻颤动，接住透过窗的微光。
“走的时候把东西带走，一会儿叫人送个新沙发上来。”听到女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在那人即将开门的瞬间，顾流年淡淡的说了一句。
女人顿住脚步：“好。”
攥起拳头，那是我老板，不能生气，不能！
草，这个月的工资啊！死洁癖，偏心眼！
即便在心中骂了一波又一波，女人关门的时候仍然放轻了动作，生怕哪个动作不对，顾流年让她再换个门。
伸出手臂遮挡住自己的眉眼，唇角掀起一抹清浅的笑：“还真是……”
——
封闭的房间仅有一扇小小的窗，关的严严实实，看样子是个地下室，空旷得过分。
但是整个房间却亮如白昼，墙壁上镶嵌了不知多少高瓦数的灯，此时全部打开着，在四周反射出一片惨白的光。
一个被绑住双手双腿，蒙住双眼的女人，安静地侧躺蜷缩在地面上，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似乎是觉得身体不适，她动了动身体，却徒劳无功，被绑住的身体抑制了她的行动。
她开始挣扎，等挣扎到满头大汗，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道声音响起，那声音好像是从地狱的恶魔口中流出，低沉缥缈，在身边缠绕，不知源头也不明去处。
“你，承认自己的罪行吗？”
“不，不，不，我从未做过大奸大恶的事，不是我，不是！”仿佛是确定有什么人在搞鬼，女人镇静了些，靠着剩余的体力坐了起来，一点点蹭，靠到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