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定不负所托!”
陈邦彦大义凛然地说道。
黄状元欣慰地长出一口气,倒是旁边另一个士子刘士斗目光有些复杂,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玉嵛公,只是那杨贼的三日之限?”
他欲言又止。
“还能怎样,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要银子就给他,他要四十万就给五十万,这种恶贼没法讲道理。至于主谋,这个找几个闽揽,他不是抓余腾苍和谢玉宇吗?那就赶紧把这两人弄死,不管他们后面是谁,绝对不能让他抓住,但既然是闽揽参与,那就抓几个闽揽给他,先让他打着,他审出不是就再给他抓,左右这些人已经没用了。
还有。
给他找几个闽商。
就是那些亦商亦盗的,就说是郭玉兴同党,让他先打着。
总之给他银子哄着,不管真假给他些人让他忙起来,这个狗东西不能让他闲下来,他闲下来就要琢磨着害人。
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哪个蠢货,居然想起这种蠢招,江浙那些士绅最怕的就是他上门,宁可想方设法把他引到辽东去,也不让他留在关内,这次让他出征朝鲜就是为了这个,只是没想到他玩了一把声东击西。
可他既然在濠镜就想办法让他在那里好了。
却偏偏自己蠢到把他引来。”
黄状元恨恨地说道。
一帮年轻士子们垂头听状元公训导。
不过状元公毕竟也累了,而且说话过多又动了舌头上的伤口,于是他们几个告辞离开,陈邦彦还带上了那封黄状元的字字血泪。
“令斌真要去京城?”
刘士斗问道。
“这奸臣如此荼毒广东,我等岂能缄口,无论能否成功,总得让陛下听到我广东士庶之呼喊,总得让天下知道我等非软弱可欺者。”
陈邦彦一脸坚毅地说道。
“你独自去?”
黎遂球说道。
“我去约湛若一同北上。”
陈邦彦说道。
黎遂球等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