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这可以算是夙弋承第一次主动求见二皇子楼璟棠。

    当近身小太监来通报时,楼璟棠也是颇为惊异。

    想自己这么多年zj一根榆木疙瘩,愣是不开窍。

    今日主动找上自己,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让小太监领了他进来。

    书殿内,夙弋承恭敬作礼。

    楼璟棠行出书案,亲身上前免了他的礼数:“夙少卿可是我zj此好兴致前来,所为何事?”

    夙弋承兴致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全无,一张俊逸无双的脸也结满了愁色:“臣今日确为一事前来,不知此前二皇子跟臣行的那些承诺可还算数?”

    这承诺便是指当初楼璟棠想拉拢他而许诺的一些话。

    楼璟棠面色微微怔,片刻便覆了欣然笑意:“夙少卿是想通了,愿意助本皇子一臂之力?”

    实际而言,楼璟棠根本无任何争权的欲望,只zj身。

    只zj上,父皇似乎永远不打算放过她。

    她不知道这身份还能、又还要隐藏多久,也不知道未来自己是否真要坐到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一辈子失去自我zj。

    可倘若这伪装哪一日曝光了,那便意味着自己营下之臣这么多年zj的期待和筹谋将尽数付之东流。

    她做不起这样的罪人,所以这么多年zj来,哪怕她对这种伪装早已厌恶至极,也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只zj今她真的越来越装不下去了。

    她渴望自由,渴望活成一个zj那个zj他。

    那个zj她一直恋慕、一直藏在心底的他。

    “臣愿意为二皇子尽一份力,但与此同时,臣有一事相求。”

    夙弋承放低了态度。

    这是楼璟棠以前从zj不曾见过的,或者说她见到的夙弋承一向孤高冷傲,鲜少有求人之说。

    “哦?那夙少卿且说说,是何事相求?”

    因稀奇,楼璟棠的语气自然透着好奇。

    夙弋承装着早已想好的说辞,直道:“二皇子应该已经知道,黎宏特zj嫁给臣,是为了暗中对付臣,这不但毁了臣的名声,更是让那异族贼女有机可乘,险些要了臣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