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明月翌日一早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晚不知道何时竟然睡着了,而身边早已经没有自己那便宜海盗“夫君”的身影了,季明月这才想起来害怕!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万一那人半夜醒了对她做点什么怎么办?
季明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婆子进屋,说是得了三当家的吩咐带季明月四处转转。
季明月顺便问了霍霆的去处,说是去船坞修船去了,那婆子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回,季明月想着自己这么空耗着也不是个事儿,而且自被掳上岛她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不曾出门,霍霆这吩咐倒正合了她的意。
说是四处转转,也没去太远,也就是在山寨四处走了走。季明月这才这个岛比她想象的要大,岛上不止有海盗,还有渔民,而且这些海盗中间有至少有一半都来自于渔民。当然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逼不得已。
这些海盗在捕鱼期会出海打渔,但是禁渔期为了生计便只能出海打劫过往的船只。但是由于大缙这几年海禁极严,海上只允许官方商船往来,这些海盗除非是逼的急了实在没办法,才敢出海一次。
“阿婆,你说你们逼的没办法才敢出海一次,说的好像你们打劫是对的一样!”季明月一路走一路听着带路的婆子讲着岛上的事情,实在忍不住了便回了一句。
那阿婆听季明月这么一说,脚步一顿,上下扫了季明月一样,有些无奈道,“我说三当家夫人,一看您就是没吃过苦的,这命都保不住了谁还管对不对?”
“怎么就不能管了?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再说这岛我看挺大的,自己勤劳耕作不也能自给自足,为什么非要想着不劳而获去抢劫别人的呢?”
那阿婆这会是彻彻底底的给了季明月一个白眼,干脆带着季明月走了几步,走到一处布满礁石的海滩停下,指了指海滩上正在劳作的一群人。
“三当家夫人,这寨子您也看的差不多了,以后您就在这儿做事吧!”
“什么?做事?我还要做事?我要做什么?”季明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指了指海滩上的女人们又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那老婆子哂笑道,“这晒鱼已经是这岛上最轻松的活计了,咱们岛上不比别处,咱们吃什么穿什么都得靠自己,就连咱们大当家的都要亲自出海捕鱼呢,您呢就在这儿好好干着,路您也熟了,干完活儿您就自个儿回去吧,老婆子我还得回去补渔网呢!”
“哎哎哎!阿婆,您别着急走啊.....我我不会晒啊......”
那老阿婆说完不待季明月说话便闪人了,留季明月在原地跳脚。
“走的可真快!”见人没影儿了,季明月只能无奈的嘟囔,她不曾想自己原来还是要干活的,可是人家都说了,大当家的都要出海打渔,她一个小小的三当家夫人,能不干活儿嘛!
“这便是昨个儿三当家的娶的新夫人吧?”这时有海滩上晒鱼的女人走上前与季明月搭话。
“你认识我?”季明月问。
那女人笑道,“我可不认识您,但是听说三当家的娶了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花姑我这么一看,除了您也没别人了!”
可不是,花姑打老远就在打量季明月了。岛上的女人常年劳作,风吹日晒雨淋的,皮肤又糙又黑,身材也十分壮硕,哪里像季明月,脸白的如嫩豆腐一般,一掐能掐出水来,那身板儿也纤细薄弱的如同纸片,仿佛风一吹就能断,她要是个男的,她也爱这种娇娇嫩嫩的美人儿。
被奉承了的季明月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能对着花姑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姐姐不必客气,叫我明月就好!”
花姑见季明月笑了,也跟着笑了,挽着季明月朝礁石滩边走,还十分善解人意的与季明月道明了那婆子的来历。
“花姑我是个实在人,既然这样,我年长你几岁,就叫你一声妹子好了!明月妹子,是黄阿婆叫你和我们一起晒鱼的吧?这黄阿婆在咱们大当家的小时候给咱们大当家喂过奶,要不然大当家的活不到现在,咱们大当家感念黄阿婆这份恩情,对黄阿婆很是敬重,所以这岛上,黄阿婆的话还是很有几分分量的!”
“不过妹子,你别担心,姐姐带着你,这活儿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