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吼声充满了绝望，打破了她这么多年对道德的坚守。
现在看来，她去国外学医就像是个笑话。
宁蕴秀深知她女儿的性格和倔强，她跪坐在地，小心翼翼地抱住裴佳思。
她泪流满面，心疼不已：“佳思，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是……”
然而，宁蕴秀刚出碰到她，裴佳思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病毒似的，猛地往后退去，抬起头的小脸泪眼模糊。
“你别碰我！”
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宁蕴秀必然也是知情者，可却任由裴宏耀犯错。
这是裴佳思最不能接受的。
裴佳思怒吼一声，看着宁蕴秀的眼神满是陌生，“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话音刚落，她便起身，推开了面前的裴志文，跑了出去。
裴志文拧着眉，看向门口的佣人：“拦住她。”
“算了。”
宁蕴秀被裴佳思眼中的恨意深深地刺痛，眼神呆滞，戚戚然道，“让她走吧。”
这个家千疮百孔，早就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宁蕴秀拉住裴志文的胳膊：“算妈求你，派个人保护好她。”
裴志文深深地看了宁蕴秀一眼，终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拨了一通电话，让人跟着裴佳思，但不要惊扰到她。
宁蕴秀如同失了魂一般，坐在了原位。
裴志文敛下眸，眼底阴鸷更甚，他缓步走到裴向涵面前，声线低得吓人：“今天这笔账，我算在你头上。”
裴向涵也慌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况且从前裴佳思和他关系也不错，他从来没想过伤害他这个姐姐。
“我……我不是故意的。”
裴志文冷冷瞪了他一眼，抬步离去，临走时不忘吩咐仆人：“把我妈送回房间。”
宁蕴秀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除夕宴，闹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