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后院里,苏文卉闻声已经出来,看到魏林阳大惊失色,“相公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了,快把林阳扶到床上去!你让人打点热水来,伺候他洗漱一下。”魏母推开苏文卉,眼里只着急自己的儿子。

    等将魏林阳安顿好,魏母出来,见苏文卉正坐在堂屋里低声哽咽。

    “哭什么?”魏母厌恶的瞅了她一眼。

    苏文卉忙拭泪起身,“儿媳是担心相公,每日这样逛花楼烂醉,总不是办法。”

    魏母怒道,“还不是你没本事,笼络不住自己的夫君,你若可人,他何必去外面找那些贱人。你身为林阳的内人,应该多督促他读书才是,他若能考中秀才,也不至于每日买醉消遣。他心里的难受,你当媳妇的最应该谅解!”

    苏文卉扑通跪在地上,柔软可怜,“是儿媳无能。”

    魏母想起苏文卉没嫁过来之前,魏万里就说苏文卉是个扫把星,如今果然应验了,魏林阳秀才又没考中。想到这里,看苏文卉的眼神更多几分厌弃,冷声道,

    “你进门也有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又笼络不住相公。为了我魏家的香火,我看还是给林阳张罗纳个妾进门吧。”

    苏文卉倏然抬头,“纳妾?儿媳刚刚进门不满一年,怎么能纳妾?”

    这要是传出去,她在城里都是个笑话。

    “那要怎么办?你到是给林阳生个一男半女的啊?”魏母冷瞥她一眼。

    苏文卉双目含泪,神色哀凄无辜,“儿媳也想,可是相公经常醉眠花街柳巷,整日整夜的不回家,我就是想,也无能为力啊!”

    “那还是你自己没本事!”魏母斥了一声,“纳妾的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娘亲,万万不能啊!”苏文卉抓住魏母的衣摆。

    “纳妾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还是好好反思你自己吧!”魏母将衣服扯出来,大步走了。

    苏文卉扑倒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一双眼睛幽幽透着憎恨的光。

    ……

    傍晚的时候,李氏看到苏文卉哭着回来,忙惊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文卉进了屋,扑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文卉,别哭,快说出了什么事?”李氏最疼苏文卉,见她哭成这样,着急不已。

    苏文卉擦着眼泪起身,抱住李氏,“娘,女儿活不了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快急死娘了!”

    苏文卉哽咽道,“我那婆母要给我夫君纳妾,我刚进门还没一年,他们就要纳妾,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竟有这事!”李氏怒道,“这魏家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