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疼了一夜,此时半个胳膊肿着,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拿了药,被苏文卉搀着回家休息,路上还在咬牙咒骂,“一定是苏灵韵那个小贱人害我!”

    “就算是她,咱们也没证据,反而落了把柄在她手里,等娘手好了再说吧!”苏文卉劝道。

    “真是疼死我了。”

    两人刚走,苏王氏又去瞧病。

    顾大夫探了脉,说是吃坏了肚子,开了几副汤药。

    苏王氏也是一宿没睡,两眼浮肿,脸色发白,偷偷拿出一块点心给顾大夫看,“您看着上面是什么?”

    顾大夫用手指捻了一些点心上的碎末,闻了闻,又放在嘴里舔了舔,道,“是绿豆粉。”

    苏王氏皱皱眉没说什么。

    顾大夫都说了是绿豆粉,可她总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算了,怪就怪她自己贪吃,吃了一盒的点心,吃坏了肚子。

    祖孙几人拿药回了家,后院里苏灵韵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打水洗漱。

    一看到苏灵韵,李氏立刻又伏在苏文卉肩膀上装死。

    苏文卉看到李氏这样子,心里忍不住冷笑,刚刚还咒骂,现在又怂了,以前苏家就算是只狗都敢欺负苏灵韵,如今连李氏都怕了!

    李氏手臂疼,在屋子里躲了两天,这事谁也不敢提。

    一转眼到了年二十八,苏老大让人捎信明天就回来了,而魏家的年礼还没送来。

    苏文卉开始还每天去门口等着,这两天不去了,只是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送彩礼的早晚完全能看出男方家里对女方的重视程度,魏家到了现在还不送年礼,村里很多人已经看笑话。

    夜里,苏灵韵睡的晚,刚熄了灯躺在床上,就见外面人影一晃,似有人走了过去。

    苏灵韵眼睛一转,悄悄走到窗边往外瞧。

    已经是二十八,月亮只漏出个月牙,寒夜伸手不见五指,朦胧中只看到一个影子向着前院去了。

    那身影丰满,到像是李氏。

    这么晚了,李氏去前院做什么?

    苏灵韵越想越好奇,穿好了衣服,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后院通前院有个半人高的木门,夜里门都是锁上的,现在门开了一条缝,苏灵韵小心自门缝穿过到了前院。

    前院只有三间土房,东边两间放了粮食和杂物,西屋住着长工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