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周进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可能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是没人当传声筒,还没有告诉薛玉茹吧。
薛玉茹在门外敲门,喊周进一起去食堂吃早饭,一脸的平和神态,让周进在感到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害怕。有时候,火山不喷发,是为了酝酿更大规模的爆发的。一旦她知道了,却这样无所谓,那就代表,要么周进死,要么薛玉茹死。
“茹茹,我坦白,我有罪,我认错,你原谅我吧。”
周进仔细衡量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坦白从宽的好,那样,至少死得还能舒坦一些。他立刻拽着薛玉茹的手,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悲壮地闭目等死。
薛玉茹脸色不变,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显然如周进所料,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事实上,在薛玉茹说她屋的姐妹要来睡觉的时候,周进就有预感,这个女人肯定是来告密的。现在看来,所料果然不差。
“乖,你还是个好孩子。”拉着周进的手,薛玉茹笑眯眯地说,“看你一副无辜的样子,应该是真被人给算计了。好,我原谅你。”
周进心里的小鼓刚一停歇,薛玉茹就把脸一板,冷冷地说:“看来,你玩了张燕妮,很兴奋啊!我一回家,你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做那事,是不是想比比谁更好啊!还有,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对我撒谎的!可是,昨天你撒谎了!为什么昨天你不对我坦白,为什么我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情?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呜…..”
进无语了。这事儿,但凡有个脑子的男人,都不会不打自招的,那不是没事找事吗?而且,他好像确实是很兴奋,以至于连明非都给那个了。一个张燕妮,就让他改变了不少。
“茹茹,我错了,我错了。”周进抱着呜呜哭的薛玉茹,不管来来往往的同学的眼神,哄着她,“我再也不敢瞒着你了,我发誓,要是再敢欺骗你的话,就让你拿着菜刀,把我那玩意给砍下来。”
“噗嗤”一声,薛玉茹乐了,伸出粉拳,雨点般的拳头打在周进身上,却绵软无力:“你这个坏蛋,占了便宜还卖乖,把你那东西给切了,我还不干呢!你可不许当太监。”
“老婆。那东西我只给你使用。”
周进厚着脸皮。终于把没打算大动干戈地薛玉茹给安抚住了。只是。他地心中有些奇怪。当年。为了脚踏两只船地事情。薛玉茹可是拿着刀来砍他地。现在。他睡了别地女人。她竟然不大动干戈。反而就这样就不了了之了。真是怪事!虽然这事儿确实不怪他。可薛玉茹什么时候这么大度过?
“那个李煜。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了?”吃饭地时候。薛玉茹终于让周进明白了。她不是原谅了他。而是把怒火都发泄到李煜地头上了。
周进咕噜噜地喝了一碗稀饭。拿着花卷大嚼着。嘴里含糊地说:“还能怎么样?昨晚找遍了宿舍里。没抓住那小子。现在气也消了。就不想打断他地腿了。那小子有人。上次带人来学校打架。差点把我也给打了。惹不起他。”
“哼。胆小鬼!”薛玉茹最看不起男人欺软怕硬地德行。脸当时就沉了。“你不收拾他。我可放不过他。等老娘去他宿舍找他单挑。打他个满地找牙。”
“拉倒吧。”周进郁闷地说。“就你那花拳绣腿。也就能欺负欺负我。李煜伸出一只胳膊。你都拧不动。别给老子我丢人了。”
“那怎么办?男人无能,我这个女人只好出去为他报仇了!”薛玉茹不住刺激周进,“我的男人被别人欺负了,他只会哭哭啼啼的,我不出头,心里难受啊!”
“你***,将老子是不?”周进噌地站起来,愤愤地说,“我现在就去把李煜给砍了!不过,老子坐监狱的时候,你可不能跟了别的男人,不然的话,老子可饶不了你!”
“好了好了,又没叫你杀人,这么激动干什么!”两人独处的时候,一旦周进发火了,薛玉茹基本上都是以柔克刚,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从来不和他硬来。
“你要知道,这事整个学院知道得差不多了,你要是不声不响,不收拾李煜一顿,你脸上无光不说,我也抬不起头来。你要让全院的人都知道,李煜向你道歉了才行。不然,你就去揍他,他敢找人,我让我哥带人过来,大家练练看看,看到底谁厉害。”
薛玉茹的哥哥薛玉刚,是平南市有名的武术冠军,在全国比赛也拿过名次,是薛家武馆的当家人。他身材高大,武艺精湛,收拾周进,跟玩儿似的。若论力气,周进虽然瘦弱,可不比薛玉刚差多少,但薛玉刚的发力技巧强周进百倍,轻松便可以把周进放倒。两人曾经较量过一次,从那以后,周进对大舅哥的挑衅就不闻不问,但跟着薛玉茹练武的时间明显增多了,显然对那次吃亏的事情并没有忘记,有找机会报仇的意思。
“这好吗?”对李煜,周进的恨意并不大,时间长了,甚至根本就没有恨意。李煜是耍了他,可也让他得到了一个美女的身体。要按李煜的想法,你小子该请我吃饭才对。但在薛玉茹看来,李煜是找人强暴了她男人。那恨意,可是倾尽三江五湖四海的水也洗不清的。不收拾李煜,她是过不来了。
两人正说着呢,周进的同学,李煜屋里的赵信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小两口大清早的谈情说爱呢。”
见周进一脸的晦气,薛玉茹一脸的愤怒,赵信识趣地说:“我是来捎话的。周进,李煜让我告诉你,中午,他在校外的新天地大酒店摆一桌酒席,当面向你赔罪了。到时候,一定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