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小姑娘,正是花一般的年纪,羞涩地笑着,到有种别样的灿烂,落在清铃眼里到成了刺一样。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面前的平鸾县主是娘娘眼里的人选之一,只是她素来骄纵,让她心里头极为替太子爷心疼,甚至平鸾县主还同谢二公子……
就在清铃心里纠结之时,她的手被抓住,对上顾惜宁真诚的眼睛,就听着顾惜宁再接着说道,“你说太子哥哥会不会待别人也这样?也是一样的好?”
清铃心里否认,更是将顾惜宁看轻几分,清秀面上到是一点不露,嘴上恭维道,“县主美貌无双,太子爷定会将目光落在您一个人身上。”
顾惜宁作势捂了脸,一副娇羞的样子,好半天,她才稍稍打开手,露出晶亮的美眸眨巴眨巴地瞧着清铃,瞧得清铃心里头一个打颤,——只见得顾惜宁纤手探过来,摸了她的脸,惹得清铃不敢动。
顾惜宁抿了抿手指,面上笑意越来越浓,“清铃,听说娘娘要为太子哥哥安排掌寝了,你知道会是谁吗?”她并不知,只依然记得上辈子好像差不多这个时候清铃被安排成太子云奕的掌寝。
清铃自是清楚,就盼能为太子掌寝,名正言顺地入了东宫,没料到还未到明面上就叫顾惜宁猜起掌寝的人选来,心儿免不了“砰砰”狂跳起来,“娘娘为太子爷安排的事,奴、奴婢不敢偷听。”
“哦——”顾惜宁并未不依不挠的追问,反而还叹起气来,“我到是替太子哥哥的掌寝可怜,虽有品级,不过是……”她看清铃一眼,用纤手掩了嘴,“我到不好说这个事,大不了将来她若不得太子哥哥欢喜,我就亲自替她安排前程就是了。”
清铃听得心底一酸,太子云奕于她而言是高高在上如天人一般,宫女们哪个不盼着飞上枝头——可王皇后待太子极为严厉,太子这个年纪上了竟还未安排过掌寝。
她怕,怕从此就在静安宫里,王皇后就让她陪到老死,她年轻的身子,她成熟的身子,总想经经风雨的,经经太子云奕的狂风暴雨才算甘心。偏她还得压下心底的酸意,奉承着顾惜宁道,“县主宽厚,是太子爷的福气。”
顾惜宁闻言笑意满脸,甚至还极为体贴地拿话赏着清铃道,“将来你实在不想出宫,就到我身边伺候可好?”
清铃眼神微闪,不敢对上顾惜宁的眼睛,只敢低了头谢恩道,“多谢县主。”她知道平鸾县主的脾气,比之二公主好不了多少,如今见着她和颜悦色,免不了怀疑平鸾县主知道她与太子爷之间的私情。
她心里越想越乱,看着顾惜宁依旧言笑宴宴,更让她心里头没底,恨不时此时就能离顾惜宁身边,悄悄地到太子爷身边,也好叫她自己安心些。
顾惜宁看着清铃低声下气且不得不奉承自己的模样,心里头颇为得意,上辈子清铃借着她生了皇长子云淆之故,就要到她的宫里来欺辱于她,可惜她顾惜宁别的没有,就是心狠,活活地将人闷死,好好地断了人家圣母皇太后的美梦,为着这个事,后登基的云淆恨她入骨要她自尽。
她也不白白费他功夫,就在前朝当着众亲贵大臣的面儿挥剑自尽,叫云淆落得个逼死母后皇太后的刻薄名声。她历来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云奕将她推到一边,她也叫云淆落了个断子绝孙,以至于不得不过继宗亲来继承帝位。
一想起来,顾惜宁就觉得十分痛快,拉着清铃的手道,“你且放心,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于你,便是你想入东宫,我也是能容的。”
清铃心里头似乱麻一样,突然听得这样的话,顿时心里“咯登”一下,好似她与太子爷之间的事真让平鸾县主知道了一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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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微白,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膝盖一软,就跪在顾惜宁跟前,“县主,县主可饶了奴婢,奴婢可不敢有妄念!”
顾惜宁并未将清铃的话放在心上,也并不会就此相信了她的“诚恳”,她指腹轻轻地刮过清铃的脸蛋,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叫她流连,事还没成,她就替太子云奕作起主来,“这怎么算是妄念?太子哥哥人中龙凤,惦记他的贵女自是多得很。他身边总要有伺候的人,若我真入主东宫,我难不成还学成寻常人家的作派来非得不叫太子哥哥近别人的身?到时候三宫六苑的,我真要论起来,能论得过来?还不如就寻了我知根究底的人儿伺候太子哥哥,也好叫我放心。”她知道有些个人呢,就是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是要的,就比如清铃这样的人。
她说起话来是亲亲热热的,没有半点疙瘩,真把话说到清铃心坎上了,——她到底有几分让顾惜宁给说动了,眼里多了丝热切,嘴上还拒着道,“多谢县主抬爱,奴婢还得伺候娘娘呢。”
“可不行,我求也得求了娘娘把你求过来,”顾惜宁面上露出一丝娇蛮,一抬头,果见着太子云奕从远处过来,连忙不太矜持地扬扬手,“太子哥哥。”
太子云奕一副清贵模样,一步步走过来,好像一步一步踩在清铃的心上,她有满心的欢喜,不敢流露出一丝,看着太子云奕的视线落在顾惜宁身上,竟是半分未注意到她,顿时心里就苦涩了起来。
“平鸾,”太子云奕坚定地走向她,并不将她与谢呈曜的事放在心上,毕竟他是一国太子,任谁都不会拒绝于他,“我带你到云霓处,有我在,她必不会为难于你。”
顾惜宁眨了眨眼睛,似有些惊讶,“太子哥哥这说的甚么话?二公主如何会为难于我?她素来嘴硬心软,哪里就真会为难我了。”人最不能讲究的就是嘴硬心软,要讲究嘴软心硬。
“你还替她说话,真是为难于你了,”太子云奕过来就牵着她的手,柔嫩的肌肤,并未让他有丝毫的动容,眸光掠过一旁的清铃,还未待她对上视线,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现儿我同你一道去,也省得你听她那些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