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回宫将王茂生去过兴宁伯府的事一说,立时就让太子警觉起来,他将手上书卷放下,回头看向躬着身的王良,“可是近日常去?”
王良也是不知,但他回宫之前已经问过兴宁伯府的门房,得知秦王打发王茂生过来还是头次,连忙把这话给说了,“许是王爷那里……”他也说不上来,心里也在猜想秦王到底为何要打发王茂生去见平鸾县主,到底是寻着个思路来,“莫非是陆秘之事,令王爷他……”
他这话点到即止,不敢说得太明白了。
太子晓得他个顾虑,往陆秘身上一联想,他自认是明白了他那位皇叔的打算,无非是怕陆秘打探到秦王封地上的秘辛,怕叫陆秘传回京中——这让他心一惊,早知这位皇叔心机深沉,到想着他行动竟这么快,“这是想说动平鸾了吗?”
“许是的,太子爷,”王良也是有此意,王茂生可是先帝跟前的人,还是先帝留旨意伺候秦王之人,若不是要紧之事,秦王岂能让他出马?“北地之人都只认得先兴宁伯,而不知这京中有陛下,如今秦王有此打算,也不算是……”
太子闻言喝斥道,“休得胡言!”
王良噤了声。
太子重新拿起书卷,这些日子他听从了王皇后的话在东宫里修身养性,可眼见着三皇子云寰在父皇面前得宠,如今已经被安排到了户部,令他心里着实不安。户部本是他舅父承恩侯所管,如今舅父虽官职还在,却不受父皇待见,户部眼看着要落入三皇子之手,他心里如何会不着急。
清铃这时进来,眼见着王良躬身并不说话,又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她一贯是伶俐人,自是猜着了王良这去送并蒂莲之事恐怕出了意外,只是不知这出的是何等意外,竟然令太子沉着脸。“殿下。”她上前轻轻唤道,浅笑盈盈。
太子见是她过来,稍收了脸上沉色,“方才是去母后处了?”
清铃笑着应了“是”,便莲步轻移到太子身边,替太子捏起双肩来,“殿下,娘娘已经使了两嬷嬷出宫教导太子妃与良娣呢。”她声音婉转,玉指纤纤。
太子放松了神情,往后微靠着,任由她的手从双肩往下移到胸膛,太子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拉到身前,抬眼问她,“清铃意欲何为?”
清铃顺势一软身子,就滑坐在他身上,娇声道,“殿下——”
王良见状,自是识趣地后退出去。
王良的识趣,令清铃颇为满意,她双臂搂住太子脖颈,“殿下眉头深锁,可是为着何事心烦?”她早入东宫,一直伺候着太子,太子待她颇为爱宠,太子妃傅相府上的二姑娘,着实令她有几分危机感。傅二姑娘可不比平鸾县主那般好糊弄,她真怕太子妃入了东宫,她这边就……
太子平时极为喜欢她这事解语花的姿态,此时到有些不喜了,“你要打探孤的事?”
一句话沉下来,令清铃连忙挣扎着下地,跪在太子跟前,“奴不敢,奴只盼着殿下开怀。”
太子瞧她一眼,见她楚楚可怜,觉着这女子一生系于自己身上,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心里头待他到是全心全意的,不像平鸾,竟是招婿,令他简直恼恨上了。“你说平鸾为何要另选夫婿?”
清铃被这么一问,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太子,见太子面无表情,便开了口道,“奴觉着县主定是为着殿下立太子妃的事而着恼呢,如今恐怕也是为着想激起您的醋意呢,她恐怕是想要您觉着,她没有您也是能行的。”
“哦?”太子微微倾身,一手撩起她的下巴,“你说来听听?”
清铃抬起下巴,眸光水漾,“殿下乃人中龙凤,县主岂会舍了殿下而将就那些个凡夫俗子?”
太子轻叹一声,将她拉起坐在腿上,“平鸾素来性子倔强……”
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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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声音消逝在清铃红唇间,在唇上辗转许久,他的手也跟着在清铃身上游走,瞧着清铃眼里只有他的身影,他不由十分满意,女人嘛还是同清铃这般听话才好——可他这里一时舍不得先兴宁伯的人脉,二来是永定侯府贪走平鸾的那些个东西竟然有十几万之巨,如今都在他手里,于他来说虽算不得巨资,也是笔小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