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些迟疑,“母亲,二妹妹处……”
她瞧了一眼柳氏,见柳氏难掩喜色,接着说道,“您也知道二妹妹处我们插不上手。”
柳氏若平时真当是觉着顾惜宁太不将兴宁伯的人放在眼里,这会子她看顾惜宁样样儿都是好的,便摆摆手道,“不是叫你插上手,而是令你顾着点就行,还有呀,这京中各家同她年纪相仿的公子们,咱们得看起来。”
王氏不免心下狐疑,“母亲这是要替二妹妹相看起来?”
“嗯,”柳氏用着怜惜的语气道,“太子也是……”
她只起了个头,到底不敢说太子的不是,只将话这么说了,“姑娘家总要嫁人的,便替她寻个脾性儿好的,就算是脾性儿再好,也是能拿得出手的,那等一味儿只叫吃穿老婆的可不能要了。”
王氏心下更是吃惊,舌上不由笨拙起来,手朝皇城方向悄悄地指了指,“那位可、可……”
“他不娶,难不成惜儿就不嫁人了?”柳氏想得到也简单,当初圣旨也没定,不过是王皇后与太子的意思,可到头来,太子妃是傅二姑娘,这难道还不许人另选夫郎了?“就算是那位,也没的必要强逼功臣之女吧,那岂不是要寒了功臣的心?”
王氏想想也是,到是也跟着柳氏张罗起来——
这一张罗,瞧着得都是各家勋贵府上的公子,王氏就难免不想到娘家弟弟,若真娶了位顾惜宁这位县主,她都觉着自个在娘家都多长脸,她还未同娘家提起时,就先把这话同柳氏提了,原以为柳氏会同意,到没想到婆母柳氏竟是一迭声地回绝。
王氏在柳氏跟前素来听话,可柳氏这一迭声的不同意,叫她似脸上刮了一层皮似的,还得问清楚原因,“母亲您……”
柳氏见王氏这表情,就知道自个方才回得太快,可王氏那弟弟她也是见过的,一副虎背熊猫的模样,脸还是个方正的国字脸,真当看不出来半点风姿。可这是她亲儿媳,还得把话说开了,“你不晓得惜儿那意思,就得寻个风姿过人的,你那弟弟,你想想……”她直接让王氏自个儿喜,能不能够得上人家的标准。
王氏当时脸就僵住了,风姿,她那弟弟有甚么个风姿,到是能一拳打死狼,“母亲,也不由着二妹妹这样子挑人吧,这样儿岂不是埋汰人?”
“那你去同她说说,叫她改改主意?”柳氏反问道。
王氏有些难堪,到也没真敢到顾惜宁面前说嘴,兴宁伯府的境况她也是知道的,还得靠着顾惜宁——永定侯府的事她也是听说过,虽永定侯府在外头说顾惜宁是个白眼狼,可京中谁人不知侯府就靠着顾惜宁的,还有那主意更正的人都说永定侯府一家子上下都是白眼狼。
柳氏替顾惜宁相看人的事,永定侯府也听说了,把个侯夫人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得拍拍床,“这个作孽的,叫她姨母失了宠,这会儿还有心思寻个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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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搅家精!”
张氏最近好弄歹弄,将自个的嫁妆都凑了出来,当然,她嫁妆也不多,还得是多年在侯府里的经营攒下来的东西,都通通给了王良,且她这事上,侯府一个人也不插手,就好似所的有东西都她一个人贪了似的,便是那在任上的二房,就跟未听说过有这事一样。张氏这些日子气得肝疼,这脸色也不好,更还有个谢元娘脸上还未好,虽比先前好上一点,可还不能出门见人。
两相弄下来,张氏憔悴了不少,这会听着侯夫人骂顾惜宁,她也是木着脸跟没听见一样,“老太太,儿媳先回了,您歇着。”说着,她也就起了身。
侯夫人见这个素来附和自己的长媳这么就走了,面上一片光火,想着谢贵妃被太后撤了绿头牌又给禁足,不由在心里恼恨太后来,想着都这么个年岁了,还要管陛下的房中事,真是老不休!要说更恼的人就是兴宁伯府上,两家子是亲家,他们家到是不要脸的,还能将女儿献给陛下,她在心里头又骂了兴宁伯府,不敢涉及半点景安帝跟太后。
“行呀,她不是想嫁人嘛,”侯夫人有了主意,“叫你们大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