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三夫对着木棺轻轻的鞠了一躬,然后将木棺合了起来。
“狗人,你之前是不是在壁画上面看见了轻家?”北冥三夫靠在墙壁上看见温孤人问。
温孤人回到木棺旁边又蹲了下来看着上面模糊的图案,“嗯”了一声。
北冥三夫沉默了一下慢慢开口:“轻席想靠通天石和双玄鉴救回阿姨。”
温孤人将手放在木棺上面拍了拍,说:“他是故意引我们来的,李泣织只是他的棋子而已,最终他要的也就是你们北冥家族的‘盗阴哑’和通天石还有双玄鉴了。”
“所以这个沉船墓不是康乐国国君的墓,而是轻席给自己母亲修建的一个墓。”北冥三夫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靠在墙上。
温孤人拿着手电筒在脏乱的地面上照了照,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温孤人蹲在离木棺大约两米距离的位置用手摆弄着地上的泥土,说:“那个木棺是轻席母亲的木棺,如果这个沉船真的他找到的话,那这个地方肯定就是轻席自己修建出来的,而且在轻家有尊贵的家人去世了的话子女就一定会把他生前所经历的事情给放在一个漆盒里面伴着木棺下葬。”
说完温孤人从泥土里面挖出来一个红色的漆盒,漆盒上面也用刻着牡丹的图案。
温孤人细心的一点一点把漆盒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接着就把漆盒交给了靠在墙壁上面的北冥三夫,而自己就从背包里面拿了消毒的湿纸巾出来将手上的污垢擦干净。
北冥三夫把漆盒放在了木棺上面慢慢的打开,伴着漆盒的开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竟然从漆盒里传来。
漆盒里面有两样东西,左边放着一把木齿梳,右边放着竹简。
北冥三夫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喷瓶和一双一次性手套,他先在木简上喷上了装在里面的液体,然后用带着手套的手一边在竹简上摩擦着,一边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
“我是轻家第98位的掌门妻子-谷鹤,我知道最后埋葬的人一定是小席,所以我把这个写给他的竹简命人先放了进来。小席我是妈妈啊,我很抱歉可能你对我的记忆只有你的小时候,你肯定很恨我,恨我在你父亲打骂你的时候在一旁冷眼旁观,恨我在把更多的爱给了你妹妹,但是小席你要知道在你六岁的那年你的父亲突然就再也不能引魂了,随之而来的也就是轻家其他人的施压和谩骂,于是我和你的父亲不得不分开我带着妹妹和弟弟,你的父亲则带着你四处躲藏,我知道他对你一直没有好脸色,一直对你严厉相加,但是小席你要知道你的父亲是为你能成为轻家最强大的引魂士然后远走高飞,不要再去争夺什么掌门之位了。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向你的父亲寄了信问了你的近况还把妹妹的照片也寄了过来,我希望将来我和你的父亲西去之后你们能相认。小席啊,妈妈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真的很爱你。
民国38年谷鹤留”
北冥三夫念完了竹简上面所写的内容叹了一口气说:“轻席应该是看见了这个竹简所以一直执着的想要把母亲复活吧。”
温孤人靠在墙上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北冥三夫仔细的把竹简和木齿梳摆放好再把漆盒合起来。
“当年我们找的东西是不是也是轻席为了复活他的母亲所需要的?”北冥三夫的声音有些沙哑。
温孤人终于动了动,说“也许吧。”
“狗人,你说轻席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啊?”
“不知道,可能从鬼门关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吧。”
温孤人和北冥三夫的对话听起来似乎格外冰冷却又充满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