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后,顾砚白一直伏案沉思。
多年来,太子与二殿明面上处的十分和睦融洽,众人皆看是在眼里。
可偏这贪污之事出在了二殿的得力助手刘尚书身上,若说他不知情,这刘尚书的保密工作未免做的太好了些。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先去大牢探探张太傅的口风。
入夜,他一袭便装,带着一名手下进了大理寺。
“微臣办事不利,还请二殿下责罚。”厅堂之下,刘尚书跪在正中央,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
夏南枫卧于踏上,一手撑着后颈,一手置于身侧,目光斜睨瑟瑟发抖的刘尚书。
“你何罪之有?”他轻声开口,言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冰冷的让人害怕。
“微微臣该死!”刘尚书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不敢轻易抬起。
夏南枫的眼睛迷成一条缝,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折扇,輕輕摇晃。
“顾砚白着手调查此事,你们既已被发现,下面该当作何打算?”
张太傅被抓之时,他暗中派去跟踪的人就立刻回来禀报。
他悉心暗暗运转了这么多年,没有出现丝毫纰漏,没想到最后竟败在了一个嘴不严实的师爷身上。
“殿殿下息怒,微臣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刘尚书连忙爬到夏南枫的身边,将自己所谓的计划告诉了他。
夏南枫听后,合上手中的扇子,斜睨了刘尚书一眼。
“如果这次再办不好”话音刚落,刘尚书急忙回答“不会的殿下,这次保证万无一失。”
夏南枫不再看他。
刘尚书这才擦了擦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门外。
彼时,顾砚白带着一名暗卫悄悄潜入了大理寺。
“小侯爷,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那狱卒一边打开牢门一边说。
顾砚白点了点头。牢房中的张太傅听见动静,连忙抬起头来。
他披着头散着发,目光无神,看清了来人后,连忙缩到了角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几日未见他便如此不堪。”顾砚白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人来过此地给张太傅灌了什么话,才使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这般失心疯的样子,怕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