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撂下狠话后,倒是安心不少。

    据她所知,君家一脉单传,摄政王府上上下下都盼着君墨染能早些开窍,生一窝崽崽。

    鉴于此,她自然而然地以为,即便君墨染再孤傲狂拽,也不会拿“断子绝孙”这等大事开玩笑。

    “摄政王,小的这就去为您捉拿女贼,您且稍安勿躁。”

    凤无忧和缓了语气,旋即又将怀中热乎乎的银票尽数塞入靴袜之中。

    君墨染剑眉微蹙,一眼便识破了凤无忧的意图。

    她不就是怕他出尔反尔收回银票?

    殊不知,他君墨染若想反悔,区区靴袜怪气有什么好怕的!

    他大可一把火连人带银票,统统烧毁。

    待凤无忧自以为十分稳妥地“安置”好刚得的巨款,便大张旗鼓地带着摄政王府暗影十八骑,大摇大摆地前去醉柳轩逍遥快活。

    铁手紧跟在凤无忧身后,费解地问道,“凤小将军,王不是命您捉拿女贼么?难道,女贼为躲避追杀,藏于烟花之地中掩人耳目?”

    追风自以为看透一切,替凤无忧解释得明明白白,“烟花易冷,人心难测。烟花之地观人心,事半功倍。”

    “哦。追风你懂得真多!可是,我们没事跑烟花之地观什么人心?”

    “蠢!那采花女贼色胆包天,不正和前来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之徒一般,求的无非一个‘爽’字。”追风如是解释着,还客客气气地询问着凤无忧,“凤小将军,我说得可对?”

    “追风兄为人通透,无忧佩服!”

    凤无忧笑意炎炎地恭维着追风,心下却腹诽着追风兴许比铁手蠢些,他竟将自己单纯的寻欢作乐曲解得名正言顺正义凛然。

    沉吟片刻,铁手忽惊叫出声,“追风,你的意思是,入侵王府的女贼同寻花问柳之徒一般,将王爷当成风月之地的姑娘,嫖了?”

    “住口!你想害死我不是?”

    追风心下一急,连连捂住铁手的嘴,压低了声一本正经地胡扯,“我何时说过这等混账话?我的意思是,女贼狡黠不知所踪,我们与其毫无目的地四处搜寻。不若先去风月之地仔细观察那些好色之徒的心理,并以此推断出女贼的心理。”

    凤无忧狂抽着嘴角,顿时有些心疼君墨染。

    真是苦了他,每日都要被追风和铁手二人荼毒。

    不过,话说回来,铁手有句话并未说错。

    那日,她确确实实是对君墨染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说得俗气些,就是嫖了。

    说得再详细些,就是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