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胤仁眼睛一亮,倏尔起身,朝着君墨染飞扑而去。

    他双臂紧缠着君墨染的腰线,软糯的包子脸在君墨染胸膛上轻轻蹭着,“摄政王,你真好。朕喜欢你”

    “”

    君墨染不喜同人亲近,即便是嫡亲妹妹君拂,也不敢在他怀中撒欢。

    眼下,即墨胤仁搂得他浑身不自在。

    “即墨胤仁,放开”

    “呜摄政王,你对朕真是太好了”

    即墨胤仁无意间瞥见君墨染手中的玉容生肌膏,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胖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朕的手无碍,纯粹是因为长时间握笔致使血脉不畅,歇息片刻便可消肿。摄政王,您还是快些收回玉容生肌膏吧。千金难求的治伤妙药,莫要浪费了。”

    君墨染攥着白玉瓷罐的手微微收紧,眼神却落在凤无忧被他掐得青紫的脸颊上。

    谁料,凤无忧触及君墨染的眼神,忙不迭地低头盯着地面,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他。

    君墨染碰了个软钉子,心情尤为不爽。

    他略略烦躁地拨开即墨胤仁的手,冷声高喝,“既然无碍,还抱着本王作甚”

    即墨胤仁面上绽着明媚的笑容,尤为天真地问着,“摄政王当真不替朕上药”

    “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抄完,禁足一年”

    君墨染面色冷沉,话语行间的不耐烦,让即墨胤仁瞬间清醒。

    摄政王果真还是不留情面的摄政王

    在君墨染迫人的气势下,即墨胤仁乖巧地正了正身子,颤巍巍的手艰难地握住狼毫笔,在素白的宣纸上挥毫洒墨。

    “凤无忧,过来。”

    君墨染冷睨了眼藏在即墨胤仁身后默不作声的凤无忧,魔魅的嗓音听得凤无忧心惊肉跳。

    凤无忧腹诽着,她又不是呆子,岂会傻愣愣地自投罗网

    虽然即墨胤仁这个靠山不大牢靠,但他毕竟是东临皇帝。君墨染再生气,也不至于出手打他。故而,她只有藏在即墨胤仁身后,才能保障自身安全。

    “凤,无,忧”

    君墨染本就没什么耐性。

    他见凤无忧再次无视了他所言,气得纵身飞至她跟前,揪着她的耳朵,顺势将她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