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案最终并没有牵涉到皇后,更没有德妃半点身影。
那买通马奴的人,最终被搜捕到踪迹,虽在抓捕途中让他咬破嘴里的毒丸死了,却也在他身上发zj了匈奴人的纹身。
事态一下就扩大了。
靖国公一生戎马倥偬,偌大的年纪还在为陛下镇守边关zj,显然是立了马革裹尸之志。梁家的儿郎个个都在军中效命,俱是英武不zj凡的将才,让四境闻风丧胆。
早些年,那靖国公世子便战死沙场,只留下一个病弱的女儿,连个继承香火的男孙都没给zj老国公留下。
原本,是该这位梁三小姐入宫学zj的,只是她身子太差,才换了梁四小姐。
倘若当日zj没换,出了惊马这事,那娇怯怯的三小姐还有命在么?
皇宫大内里折了亡子唯一的骨血,老国公会怎么想陛下?
天下臣民会怎么看陛下?
那根针甚至还栽赃到了皇后身上!这不zj疑?
没有人再盯着东宫那点事,群臣接连上奏疏,都是关zj罪的,还有寥寥几个,提出迎回嫦仪长公主。
皇帝大肆清洗了御马监的马奴们,连后宫那些伺候娘娘的宫娥都死了不zj少。
低位的妃嫔惶惶不zj,全都托庇到皇后跟前。
皇后一一应付过去,感到无比的疲乏。
忍冬轻轻为她揉按额头,低声道:“方zj才太子殿下来了,说是想从东宫放些人出去。”
皇后睁开眼:“夏日zj节的,怎么想起来放人出宫?是不zj妥?”
东宫一向是安公公打理zj进,里头的宫女内宦们,个个都是太子的忠仆,只怕比对着帝后都恭谨忠诚。
“不zj大像。”
忍冬迟疑着说道:“像是咱们家大小姐跟太子殿下提了两句,至于zj知道了。”
皇后轻蹙蛾眉,“这个漪漪……”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道:“让安公公把名单呈上来。”
名单午后便送到了椒房殿。
皇后午睡刚起,拿起来一一看过,眉间有了两道浅浅的折痕。
“这个毛太医,若是本宫没有记错,仿佛是曹医正的亲传弟子?”
忍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