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心情复杂的拉过被子,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催眠着睡觉。
但脑子似是不受控制,她竟清晰的回忆起骆北第一次正式表白,那是她心脏手术之后。
她在医院住了十天左右,一开始父母都在,后来父亲不得不去工作,只留下母亲照顾她,但她偶尔也要下楼买些东西,骆北便是那个空隙里找来。
初初见到他时,秦臻十分吃惊,挣扎着要起来,被他强行摁下去。
他熟练地给她摇高床铺,拿了枕头给她垫着。
“你怎么来了?”
当时的她害怕被父母看见,到时不知如何解释。
骆北第一次握着她手,少年高大的身躯缓慢在床边上蹲下,他视线和自己平齐,沙哑的问着:“伤口还疼吗?”
她面色苍白的摇摇头,想假装骗过他,可骆北那么聪明,又怎么能骗过他呢。
“伤口有多长?”
当时做的是开胸手术,伤口不算短,她伸手给他比划了下。
他忽然面色就沉了下来,她开口安慰着:“真的不疼了,已经过去好几天,伤口也在痊愈着。”
骆北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可奈何,许久他安抚性的拍着她手背:“嗯,秦臻,以后我想做医生。”
她的话让自己震惊,那是因为她吗?
“心胸外科的医生,你觉得怎样?”
她惊讶的不知如何开口,骆北温热的手指摩挲着手背,动作温柔的仿佛掠过她心口,一阵暖流缓缓经过。
“好啊,我以后和你一起做医生。”
“嗯,臻臻,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之前……
一直沉默寡言的少年,第一次在她面前表露心迹,明明表白的是他,害羞的却是自己。
她脸颊顿时红了,紧张的抽出手,甚至不知该怎办。
骆北比她淡定多了,甚至又低低的说了一遍,声音温柔的像羽毛,叫她连血液流动都加速。
“臻臻,你好好养病,我等你回来。”
“嗯,我肯定很快就回去。”
那是她的保证,她一边担心母亲会回来,又不舍得他离开,手指轻轻的捏住他衣袖。
“等我回去上课,你要帮我补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