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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燕点了点头，说：“是的，张科长，我想重新调回市第六中学工作，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工作单位离家三十多公里路，交通又特别不方便，而且我老公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所以，张科长，麻烦您再帮我一把，把我重新调回第六中学。”
王凌艳的编制本来就在市第六中学，是孙远军当初为了逼她就范，才通过贺长明和崔学民他们把她调到的乡镇，如今，孙远军被双规了，她的冤情也洗刷了，调回市第六中学工作属于人之常情，一点也不违背原则，只是，按照局里规定，老师的调动都放在暑假开学前，因此，张恒远沉吟片刻，才说：“王老师，也知道，老师的正常调动都是在暑假里，所以，现在不是调动的时候啊。”
王凌燕还以为张恒远故意找借口不想帮他，心里别提多失望，娥眉微蹙，贝齿轻咬红唇，略带伤感地说：“既然张科长不方便，那……那就算了吧。”
张恒远听出王凌艳语气中的失望和伤感，连忙说：“王老师，误会啦，我不是不想帮，只是现在不是调动的时间，所以，我打算回头向夏局长请示下，看能不能先把借调到教育局某个科室，等到暑假再把的关系调回市第六中学或者直接调回教育局，还有，老公工作的事，回头，我也帮找下市纪委的关书记，让关书记找一下他们单位的领导，尽快帮他把工作给落实了，并让他们把他这几年的工资、医疗补贴和各种福利都给补发了。”
王凌燕激动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眼睛红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言不发站起来，走到张恒远面前，双膝微弯，做出跪下来给张恒远磕头的架势。
张恒远急忙站起身，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王老师，……这是干嘛？我们之间，可不兴这一套。”
王凌燕反过手，一把抓住张恒远的手，双眼含泪，激动不已地说：“张科长，……对我太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怎么报答的恩情。我……我……要我吗？今天晚上我跟……回家，想我……我……怎么……伺候……都行。”
听王凌艳如此说，张恒远脑子里“嗡”的一声，随之一片空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王凌燕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当初，她就是因为死活不答应孙远军的无理要求，孙远军才恼羞成怒，进而把她赶出市第六中学，并通过种种手段迫害她，她才沦落到今天这一地步，可如今，她竟然主动提出要陪自己睡觉。这才短短三年的时间，她身上那股傲气已经完消失了，这样巨大的变化和反差，简直让他难以相信。
王凌燕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恒远的眼睛，脸上随之升起一片娇羞的粉红色，目光里情欲闪烁，她幽幽地说：“张科长，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个女人，也没钱，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只有我自己……”
张恒远忽然想明白了，王凌燕的老公被孙远军让人打断了腿，三年来眼前这个妇人那方面生活肯定不稳定，一个瘸腿的男人是无法满足一个正值三十如狼的女人的。再加上生活拮据，心情低落，何况她老公能不能正常做那事还是个问题。
想明白这一点，他打心里同情王凌艳，心底一丝念想也开始蠢蠢欲动，不过，他嘴中却说：“王老师，我不需要报答我，我帮也不是为了报答我。我这个人虽然人品一般，但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王凌燕随之接过他的话，说：“我知道，可是，我不报答的话，我心里总觉得亏欠的呀。”
王凌燕边说边伸手抓着张恒远的手，越抓越紧，眼神中的情欲越来越浓烈，她的身体贴在张恒远身上，软绵绵的，犹如没骨头一般。
张恒远心情有些冲动了，笑了一下，低声问她：“不会是自己想要了吧？”
王凌燕脸红得更加厉害，她低下头不敢与张恒远的目光对视。
见眼前的女人如此娇羞，张恒远心里禁不住一热，但总是觉得有点趁人之危，连忙扶着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希望她能稳定下情绪。
王凌燕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慢慢抬起头，勇敢地与张恒远的目光对视，羞涩不安地问张恒远：“张科长，不会看不起我吧？”
张恒远说：“我为什么要看不起？”
王凌燕幽幽说道：“当初，我为了保自己所谓的清白之身，付出了极奇惨重的代价。三年过去了，我终于想通了，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可笑，为了一钱不值的贞操，我失去了一切，甚至我丈夫也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
王凌燕说到这，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虽然她没有说完，但张恒远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也就是说，如果事情发生在今天，她会选择顺从，而不是反抗。就是因为当初的拒绝，她的丈夫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和那方面功能，或许这三年来王凌燕根本没有享受过做女人的快乐。
张恒远突然心里一软，特别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她看似反常的行为其实又很正常。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但生活给她的考验显然过于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