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救，那也不要挡着我去救！放开我！”
灰衣少女伸手搭在了楚飞雪的肩膀，后者却像是发疯了一般，张口就咬，可是灰衣少女轻轻一踢楚飞雪的膝后，她就身不由主地跪倒在地。
“明知道去了，你也会死，你告诉我，为什么？”灰衣少女皱眉问道。
她本就少话，连番的纠缠，已经让她有所不耐。
楚飞雪两行清泪泊泊而下，“为什么？因为他就是我的命！够了吗？”
灰衣少女愣了愣，转身就走，“哼！麻烦！”
走了几步，她顿了一下，说道，“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回去，陆羽……我可以出手帮他一次。”
上官金明咧了咧嘴，马上又恢复如常。
说完，她便无声地走入黑夜之中。
“你看，这不就完了吗？跟我回去，她就可以保陆羽不死，还有什么考虑的，走吧走吧！”
上官金明一边怂恿，一边将楚飞雪搀扶起来。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楚飞雪已经忘记了，她今晚到底问了多少个为什么。
“嗯，嗯……这是个好问题。”上官金明眼珠一转，认真说道，“那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说，雷龙可不可恨？李战又可不可恨？陆羽成了废物，都是拜他们两个所赐。”
楚飞雪经过短暂失神，便点了点头。
“这不就对了嘛，如今陆羽修为尽失，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哪怕他躲得过今晚，还躲得过一辈子？”
“所以啊，跟着我回去，到时我推荐一个师傅给你，教你武功，你就不能保护陆羽了？”
上官金明说着，也给一旁的族老猛使眼色。
一名族老赶紧圆场，“对对对，楚姑娘，就算那个陆羽万一真的遭到了什么不测，到时你也可以帮他报仇……”
“我，我呸！”上官金明气结。
另一名族老一见不妙，连忙补救，“楚姑娘，他们说得都没错！”
上官金明：
“所以，只要我也成了修行者，就能保护陆羽吗？”
这一刻，楚飞雪宛如忘却了伤痛，双眼带着茫然和懵懂，颤抖地问道。
从来，她都没想过，自己也能成为修行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