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脸色腊白,额头也布满了冷汗,他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抖着声音说道:“臣……臣一时失……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说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请帖,意图转移话题并战战兢兢的说道:“家父命臣前来,给殿下送来请帖一封,邀请殿下下个月初八去……去广平王府参加寿宴……”
说着,赵安躬着腰,将手中的请帖递了出去,他不敢看温棱的脸色,所以一直低着头。
可是,赵安的手都伸出去半天了,却没有人将他的请柬给收下,赵安偷偷的看了温棱一眼,而后,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温棱的右手上,只见,温棱的右手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扶手,一下又一下。
温棱轻笑:“世子好像听不懂孤说的话?”
他让赵安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赵安却在故意转移话题?温棱不喜欢啰嗦,更不喜欢一句话重复两边。
赵安知道,他今天若是不按照温棱所说,将方才的话给重复一遍,恐难逃一劫。
赵安咽下口水,将方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别……别说是一只小畜牲,就算本世子当着太子的面宰了这只畜牲,太子也……也不敢把本世子怎么样。”
温棱一直盯着赵安,敲击倚子抚手的指尖忽然一停,他眯着凤眼,淡淡的说道:“称呼不对,再说一遍。”
赵安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他不停的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湿汗,欲哭无泪的重复道:“别……别说是一只畜牲,就算本世子当着……当着温温温棱的面,宰了这只猫,温……温棱也不敢把本世子怎么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温棱虽然被废,可到底是个皇子,直呼温棱的名字,这是大不敬的言行,更别说,广平王和温棱生了嫌隙,温棱指不定会以此为借口,拿赵安开刀,赵安心晓这个道理,吓的脸颊血色尽失。
温棱不怒反笑:“哟,不过这么一会儿,世子倒成了一个结巴了?”
赵安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臣……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恕臣之罪……”
温棱抬起手,懒洋洋的撑着脑袋,他似乎并不在意赵安的称谓,脸色泛起一抹轻笑:“孤难得心血来潮,想养只猫玩玩,世子却扬言要杀了它?啧,谁给你的胆子?”
赵安方才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又抱着温棱不会因为一只牲畜与他较真的心思,哪曾想,温棱还当真因为一只猫而怪罪于他。
赵安后悔不迭,早知道如此,他绝对不会动这只猫一根毛:“臣不知……不知这只猫是殿下所养,若是知道,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臣也不敢动手啊!”
说着,赵安看到那个侍卫还在掐着顾清染的脖子,立刻呵斥道:“混帐东西,还不快将殿下的猫给放了!”
侍卫吓得手一抖,这才惊觉他手里还掐着那只猫。
侍卫惊慌失措的松开了猫。
顾清染逃过了一劫,立刻撒丫子朝温棱跑去。
虽然,顾清染有些害怕温棱,可如今,仿佛待在温棱身旁才是最有安全感的,顾清染连忙窜到温棱脚边,老老实实的卧在他脚边,动也不动。
顾清染刚靠近温棱,他就掐住顾清染的脖子,毫不温柔的将她给拎了起来。
经历方才濒死的场景,顾清染有种草木皆兵的警惕感,在温棱冲她伸出手的那一刻,顾清染吓了一大跳,
可温棱将顾清染给抱进了怀中,宽厚的手掌安抚似的捋着顾清染的毛,一下又一下,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