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控制你,就是你控制我,人和人之间其实总会处在不断博弈的状态中对吗?”
与伊丽莎白泰勒道别,在大卫格芬的私家海滩找了个位于偏僻角落的长椅,和稍后赶来的海登汇合。伊丽莎白泰勒想帮j拉自己当强援,玛利亚凯莉想和自己过那种顶级明星夫妇的经典人生,安德伍德总是在自己向政界伸手时跳出来大包大揽,托尼在得知小罗柏的存在后马上跳出来为他和苏茜等加入争夺才十九岁的自己的遗产,当然也包括面前的海登及其背后的威廉莫里斯……
他们全都在试图控制自己,而自己也想控制他们,无论亲密还是不亲密,信任还是不值得信任,所有人与人之间的状态都是不稳定且脆弱的,这令宋亚突然有些唏嘘。
“算是吧,但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这些?”
海登反问凝望着夜晚海景的宋亚,“不过我要说,专注思索这类问题的你特别酷,老板。”
“恭维也要看场合,海登。”
宋亚吐槽完,两人都笑了,“我从吧台那顺了瓶波本。”海登把手里的jibeabooker’s拧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威士忌酒杯,“感觉你需要来点。”
“好吧。”
宋亚把嘴巴里两颗‘獠牙’取下,烈酒入喉,“伊丽莎白泰勒想让我公开的,全力声援j,你觉得值得吗?作为回报,她会帮我在政界上层疏通一些关系。”
“no!”
海登毫不犹豫地建议拒绝,“说点场面话支持j没问题,但像伊丽莎白泰勒和丽莎普莱斯利那样?你会惹上很多麻烦的。”
“j确实是无辜的。”
“只是摆脱刑事指控而已,暂时性的,麻烦随时可能重新缠上他。”
“伊丽莎白泰勒透露那个原告小孩,乔迪钱德勒对j的身体部位描述错误是大陪审团终止调查的关键因素,他告诉警方j做过割礼,而检方主导的身体检查证明没有,小孩子编不出来这种瞎话,这完全证明了他是被人唆使的。”宋亚说。
穿越到米国这些年,他渐渐适应了这边发达且开放的社会表皮下隐藏的浓厚宗教氛围,以及伴随始终的争夺和暗斗。牧师,这个翻译特别好,每个教或者教派都希望自家牧守的羊群越多越好,年纪大些的富人也非常热衷,他们捐助教会搞慈善并不完全是为了避税,很多人的确是真心期盼能积满够上天堂的积分的。
由于这边的主流基教在种植园时代为奴隶主提供了很多‘理论支持’,他们对黑人群体是有原罪的,所以另一种宗教对米国黑人的确具有一定吸引力,而且愿意花大力气拉拢的,特别是针对社会影响力大的明星和名人们。他们也的确成效斐然,拳王阿里就是最大的‘成功案例’,对社会总抱有不满的嘻哈明星们比如raki、艾斯库伯等人近年先后‘转会’,宋亚自己也有被拉拢的经历,躲不掉的,当然这事儿……不好细写。
作为最红的那一位,而且是黑人,j和他的家族是这类斗争里最光辉和肥美的‘桂冠’,他们身边不时出现的宗教人士和油壕,还有j自己近年的表现,特别是他在东欧那场内战中信仰某教的群体处于下风时跑出来高呼反战的举动,种种迹象都令‘有心人’暗暗揣度,他是不是已经也暗中转会了。
所以那个小孩子的指控就是在赌,在身体最隐秘部位的关键证词上赌对了,j绝对百口莫辩,这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就是奔着彻底整垮他去的。
幸好,他们赌错了。
所以宋亚在刚听完伊丽莎白泰勒的话后第一次有较把握地认识到,j确实是无辜的,否则告他的人,或者说那桩案子背后站着的势力群体根本没必要赌。
“这和事实无关,老板。”
海登劝道“j既然选择了私下和解,那他这辈子就逃不掉被这种麻烦缠身,你想想,梦幻庄园住进过多少孩子?雇佣过多少工作人员?他赔给钱德勒一家两千两百万刀,其他人肯定也会跟着告的,我听说连乔迪的叔叔,也就是那个牙医埃文钱德勒的亲弟弟也准备跳出来出书分一笔,他对钱德勒父子俩暴富后在纽约等地大购豪宅的生活肯定羡慕得口水都流下来了。那些孩子现在不告,以后缺钱或者破产了也会翻脸出来告,人性如此,不值得有太多期待。”
“可j确实是无辜的……我觉得他有些可怜……而且他能帮我很大的忙,毕竟在索尼哥伦比亚唱片内部,我还没彻底解除摩图拉的威胁。”
宋亚试图说服自己,只要摩图拉还是j的管理人,还在蹦跶,他就不敢在生意上走那种米国富翁们激进的财务路线,高负债高投资、融资并购、高折旧合理避税、钱滚钱,很多花招他现在渐渐揣摩出味道了,但不敢深度尝试。总这样拖着,光靠现在极度保守的投资策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自己比肩雷石东之流的梦想,别说雷石东,连追上大卫格芬都够呛。
“我敬佩你的同情心老板,但是……我打个比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