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有片刻恍惚,觉得眼前之人不是自己那傻女婿。
正当他坐在那里呆愣,袁青云伏低身躯,更是让他倍感震惊。
“爹,我背您回去。”
“这,这不妥吧。”
陆大有摆了摆手,袁二郎从前像个五六岁的孩童,除了吃就是玩,这倒不像他了。
“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您只管将我当做是您的儿子,我孝顺您是天经地义。”
这一番话说的陆大有心窝泛暖,遂不再推辞。
时过晌午,他背着岳父带着媳妇,找了家面摊,一人点了一碗阳春面,吃完后才往家里赶。
两人回到家中,袁青云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将身上已经被汗水染湿的衫子换下来,陆小荞害羞的低下头,余光之中却见他白皙紧实的肩头现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二郎,你的肩膀怎么了?”
“没事。”
袁青云慌忙的穿上衣裳,献宝似的将炕上的布包递给她。
“娘子,打开看看。”
“是布料,你根本不是遇见了什么熟人,是替人扛活去了,就为了给我买布料!”
她内心紊乱的打开布包,见里面是两块颜色鲜亮的布料,正适合她这样的年纪。
其实,两人刚进镇子的时候就看见粮店老板在指使伙计们扛麻袋,当时她没多想,但刚才看见了他带有红痕的肩头才明白过来。
他生的高大健硕,力气又大,一个人可以顶的上几个人,东家很乐意用他。
“真是个傻姑娘,你是我的女人,我疼你是应该的,以后谁也别想欺辱你半分。”
袁青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陆小荞咬着唇,干瘦的身躯有些发抖,粗糙深暗的手指攥住他肩头的衣料。
“你才傻。”
“所以,你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天夜里,小荷花抖擞着花瓣,晶莹剔透的露珠落进了白玉功德瓶里。
陆小荞针线活不太好,做新衣裳的事情被她推后了,因为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去隔壁与大嫂要了几块臭豆腐,这东西是袁母做的,陈招娣不喜欢它的味道,一向敬而远之。
小荞将水豆腐改刀成小块,沥干水分后备用。然后又将臭豆腐搅拌成汁,淋在小豆腐块上,用以腌制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