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楚向看着中年男子道。
知道楚向想知道钱的去处,中年男子道:“到手的钱绝对不能让它溜走,存在政府的银行中是最好的方法。”
存进了银行中,也就是说无法再根据金子的来历找寻敌人的踪迹,楚向道:“证明给我看。”
中年男子道:“只能去银行打印交易明细了。”
两斤金子,这么大方的出手,只是让他在南华别院门口盯梢吗,拿到金子之后先存入银行才办事吗,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仔细琢磨一番却是又不太合理。
银行已经下班,不过有自助柜员机,随时可以将交易明细打印出来。
中年男子起身,穿上外套,带着楚向去银行自助柜员机处查询账目。
天很冷,巷子里很黑,中年男子仔细的慢慢走,怕一脚就踩进坑里。
夜很黑,风很大,雪很白,一步就是一个脚印,此时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偶有一些晚归的人匆忙走过,可能是为了家人不用挨饿,想多捕猎一下食物,才回来得这么晚,可能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和野兽搏斗到晚上。
很快两人到了银行柜员机点,中年男子在上面验过指纹,很快将交易明细打印出来,看了一下单子,中年男子将单子递给楚向。
楚向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有差不多十万的资金存入,和两斤金子的价值差不多,但是上面的进账日期却不是昨天,而是四天前。
四天前楚向还在回讲武山的路上,并没有来到武城,对方如何能推断他必定会来武城,会来南华别院,就算对方知道他要来,会提前四天就准备好盯梢吗。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合情合理,但是又让人觉得很奇怪,楚向不动声色,将单子给回给中年男子。
对方难道算尽了一切,对他即将做出的举动了如指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敌人也太可怕了。
楚向挥手,普通之极的中年男子离开,脚步一如来时的小心翼翼。
普通之极的中年男子离开之后,楚向并没有放弃对他的监控,远远锁定中年男子的气息,直到他回到窝里。
段元宝在十几天前就发现这人在盯梢南华别院,此人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一直查不到是什么人派来的,所以才通知楚向。而此人的银行账户进出账目中,除了四天前进账的九万多,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资金往来。
究竟是什么人派这个人来,盯梢南华别院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关注,若只是单纯的关注,又怎么会一出手就是两斤金子。
想了很久楚向都没有理出头绪,下半夜的时候,楚向陡然想到,可疑的不是这个人的行事,而是这个人。这个中年人的一举一动看起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处处都十分合理,然而这个合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那就是从容,太从容了,仿佛算到了楚向要走的每一步。
此人绝非凡俗之辈,至少在谋算上高深难测,必须打乱他的节奏,让他失去对事情的掌控,才有可能找到
疑点。
这件事情要另外找人做,因为这个人已经摸透了楚向的行事风格,已经做好了应对楚向的所有可能举动的准备。
讲武堂虽然已经解散,但是并不表示人手也完散了,楚向随时可以找来几百人帮他办这件事,不过这人如此狡猾,还是让段元宝筹划好之后再动手好点。
通过他人转递信息给段元宝,待段元宝派人接手之后,楚向不再理会,离开了武城。
几天前,化整为零渗透到台岛的讲武堂人员传回消息,蓬莱、瀛洲、方丈三岛进入台岛,短时间内就将台岛瓜分,当地力量完没有抗衡的余地,现今台岛已经划为三段,三大仙岛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