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一群千牛备身跳上墙头,居高临下,“你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千牛备身都奈何不了你,你是想上天啊?”
冉遗予轻笑一声:“你们可以试试。”
“唔——”高士行被勒得喉咙发紧,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
秦丰和凌泽生都急了:“你先放开老师,老师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要伤他!”
“那就不要再说废话。”冉遗予沉声道。
众文生学子都慌了,高士行在文坛的声望地位不是一般地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
卢家主趁机冲赵司礼使了个眼色。
赵司礼会意,立即朗声道:“县令大人,为了高老,您就委屈一下吧。高老年迈可经不起贼人折腾,您放心,等换回高老我们一
定会设法救你们的!姚明府也在这里,您还信不过明府大人吗?”
“是啊,再不济先让她们过去吧,县令大人,快做决断啊!来不及了!”其他人也多被煽动了。
冉遗予露出一丝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易玹他们,等着他们的决断。
如今这个形势,易玹是进退维谷。不应就是枉顾文坛泰斗的死活,日后名声必定败坏;应了就是引颈就戮,今日便要性命不保
易玹看着冉遗予得意神色,听着众人催促逼迫,神色果然无比阴沉。
易珩按捺不住骂道:“你们这群蠢货,他挟持高老的原因就是害怕我们,一旦我们束手就擒,你们想成为蛇群腹中之食吗?”
众人顿时惊悚:“……”
冉遗予道:“本座说了,今日的目的便是为你们而来,你们杀了离卿,冤有头债有主,本座又岂会为难他人?”
“你不为难你放蛇?”易珩一针见血道。
刚才要不是他们反应快,这里不知道多少人要被蛇咬死。
“此一时,彼一时。”冉遗予淡淡道,“花府主不是自信千牛备身能拿下本座么?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敢束手就擒来换高老?莫
非换了你们,本座便能从千牛备身手下逃脱?”
“无非是贪生怕死,见死不救!”赵司礼义愤填膺道。
“义之所在,不顾其利!易县令,你真是太令我等读书人失望了!”众人叹息道。
仿佛不答应冉遗予的无理要求,易玹就真的成了大奸大恶的小人一般,要被千夫所指。可他们却没想过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冉遗
予,是作恶之人,反而要去责备“好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欺软怕硬呢?因为他们知道责备恶人,他们会性命不保,但责备好
人,他们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正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