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水不要太烫哦,我后背皮肤比较敏感,像猫尾巴拽不得哦。”
水声哗哗,冒热气的一小盆热水淋于闫天明后颈,沿脊背自然冲刷而下。
闫天明却在水倒完前倾身避开,啧啧摇头,撒娇信手拈来。
“还是太烫啊亲爱的,再多冲点冷水进去,好嘛。”
看着背朝自己,破绽全露的少年,金逸沅紧捏塑料盆边缘,满脑子想着一件事——我盆子扣|暴你脑门,看这够不够凉。
轻浮口哨回荡耳畔,乔约翰仍坐在两个空位外,优哉游哉洗着头。时不时投来目光,附赠欣赏的期待,如狼似虎。
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忍耐似乎已是进学院以来金组长最常做的事,他无声叹息,认命重新接水,做个称职的澡堂刷背工。
左右都要他刷背,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人有他很擅长搓澡的错觉。
陷入罕见的怀疑自我,金逸沅被转身的闫天明揽个正着,亲密无间。
“亲爱的啊,我突然想起来,刷完背最好马上就淋浴的,我们一起进去吧。二人世界······能说悄悄话多好啊。”
近距离四目相对,才得见少年人眼底一片刺骨寒芒。
知晓闫天明其实是专程到访,有备而来,金逸沅不再推辞。他趁乔约翰在外间蓬头冲洗泡沫,匆匆拿上工具,跟闫天明溜进最后隔间。
但当目睹对方端坐小板凳,姿势与原先如出一辙时,他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身后人迟迟没动作,闫天明笑意盎然,开口打趣着。
“要留意门边哦,亲爱的,万一那个死人妖变态想闯进来跟我们玩三人游戏,人家的小身板打不过他的。”
借助水声遮掩,金逸沅忍无可忍回嘴。
“你差不多、不多、可以了。”
张嘴闭嘴一个亲爱的,相信再多叫几遍,他就能当场表演呕吐。
“我原先还想着你是治好了毛病,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把那吴阿呆说傻了呢,结果却不是啊?”
听出他话里有话,金逸沅客套敷衍。
“让您失望,深感,抱歉。”停顿数秒,他又开口附上。
“首领。”
一句‘首领’令闫天明猝不及防,哑然失笑。
“你这人可真现实,先前我让你喊我你爱理不理甩我脸色。现在觉得我对你有威胁了,就开始尊敬我,改口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