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到啊?”
岳老师不予以理会,收拾完公文包,消失在门口。
周围热烈讨论着新老师和新自由教学模式,金逸沅却悄然跟出走廊。
跟到天桥,他看见那岳老师不是向职工宿舍,而是朝学院大门缓缓走去。行动恍惚,仿佛风一吹就倒。
“就这么不舍得旧老师吗?你不会也要动员全班折纸飞机,扔出去给他又唱歌吧。”
调侃声入耳,金逸沅微不可见跨了脸。
闫天明从八班后门出来,嬉皮笑脸在他边上一靠。
“怎么样,要试试看吗,我觉得你肯定跟电影里一样,最开始结结巴巴,打通任督二脉后又是人间黄鹂鸟一名了。”
“不必。”
此后两相无言,大眼瞪小眼。
又是闫天明被盯着挠了挠头。
“你真就不肯对我多说话啊。难不成还因为上次在澡堂我喊你亲爱的生气?但那个场面我要是不认你是我的‘girl’或我是你的‘girl’,那个金刚芭比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啧。”
不满啧嘴后,金逸沅适时抽出一张字条。
因为他的动作,闫天明连被顶撞的火还没燃起就被转移了注意。
一目十行,眯眼掩饰着情绪,他读完将纸撕得粉碎,分区洒向绿化灌木。
转身再看金逸沅,他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只是置于栏杆的手攥紧又松开,反映着内心的激烈斗争。
“到此为止,我该把你列入黑名单的。”闫天明嘴角上扬,却没有笑的影子,目光锐利凌人,“但或许和上次紧急集合一样,我等了那么久的机会,就该由你这种人制造。”
金逸沅未被小孩的气势震慑,缓缓吐出一句。
“哦,那,多谢、夸奖。”
自己铆足劲期待看到对方退缩,结果却如小猫挠痒,毫无反应,闫天明一抹鼻子,不禁怀疑起自己。
过去在家他摆出这姿态,连长辈都忌惮他三分,他爷爷更是直言,他父母曾多次私下感慨对付不了他,面对他就莫名心悸畏惧,更何况身边同龄人。
怎么他在小结巴这却三番两次踢铁板。
金组长不懂更懒得猜测小孩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