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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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白雪覆盖后的齐鲁大地一片苍凉,密密麻麻的人群从远方而来,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无数身穿破旧棉袄,拿着各种兵器的义军百姓,一面向前移动,一面唱着苍凉战歌。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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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齐鲁大地上,苍凉的吟唱声,随着无数身影向前移动,正变得越来越清晰。
无数黑点自远处而来,满达海从千里镜中看见,他们没有盔甲,没有旌旗,没有森严的军阵,队伍中甚至老弱俱全,满达海更是能够看见,义军队伍的最前方,一名穿着单薄衣裳的老汉,一手拿着叉子,一手牵着一名十来岁的孩子,拿着削尖的竹矛,坚定的迈步向前。
他们苍凉的歌声响彻四野,透着对生的渴求,更透着对建奴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崇祯十二年,清军攻破济南,杀人十余万,掳走人畜四十七万。
崇祯十五年,阿巴泰劫掠山东,牧马半年,杀民不可计数,掳走人畜三十六万。
山东之地,几乎人人都受清兵祸害,前后被杀近百万,各个家破人亡,满怀仇恨。
这些深沉大恨,山东之民,并不曾忘怀。
往日的恩怨未算,满清又逼着他们剃头,收取重税,使得山东百姓深恨建奴,前进中的义军、百姓齐齐发出悲愤的怒吼。
他们知道清军强大,并非他们能够战胜,但是依旧义无反顾,各人脸上并没有畏惧,也没有自卑,有的只是满腔怒火和为报仇雪恨而不惜死的大决然。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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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山脚下,赵铭高举狼牙棒,向前一挥,身前万余人马,便齐齐迈步向前,唱着战歌,压向满达海。
清兵军阵中,士卒们见此,都不禁动容,纷纷回首,看见身旁和身后装备精良的同袍,才微微放心了一些,找到一丝安全感。
十一月间,天气严寒,裹着棉衣的满达海本来还算暖和,而此时却发自内心的感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