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好好的又哭恩同了。”儿子们都急的不行。余恩同都死了有十年了,是他们爹的学生,他们爹对每个学生都跟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他们也跟余恩同的关系很好。
那除了着急,儿子们也纷纷下泪。
可怜他们这位兄弟,五族被灭,至今还没沉冤昭雪。
这个事,不仅是他们爹心中的一个大疙瘩,也是他们心中的一个大疙瘩。
“你们看。你们快看。”施望山又哭又笑的将手中的信给他儿子们看。
儿子们看了,都大惊。
又大喜。
随即,面面相觑。
还是大儿子先开口道:“爹,看牧小姐这话的意思,是能帮我们找到证据。”
“是……”施望山一边淌着泪,一边点着头,“应该是。”
“可爹,”大儿子又道,“姑且先不说她能不能帮找到证据,一旦你收她弟弟当了学生,那皇上能不猜疑我们家站队废太子?边庭又是丞相,你还有其他学生在朝为官,你又跟你所有学生关系甚亲,这也会连累到他们被怀疑站队废太子的。”
“我是老了,又不糊涂,我能不知?”施望山说道。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恩同五族四百多口的冤屈,十年了,十年了,我们都查不到一点什么,边庭他们不是也查不到?这不也是他们心里的疙瘩?若是,若是她真能找到证据,证明恩同的清白……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顿了顿,又说:“我都这把岁数了,已经不指望什么了,只有这一个心愿,将恩同的冤屈给洗刷了,我教出来的学生,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忠不义的事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忠不义的事的……绝对不会……”
说到最后,施望山泪如雨下。
他的儿子们也泪如雨下。
恩同虽然不是他们亲兄弟,却甚是亲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能不知道?的确是绝对不会。
“爹……”儿子们都头磕了下去,哭道:“你放心,只要牧小姐能帮着找到证据,给恩同五族沉冤昭雪,就是赔上我们的性命,我们也在所不惜。”
“好。好。”施望山老眼含泪,直点头。“仗义也。仗义也。皆不愧为大丈夫!不愧我儿!不愧恩同兄长!”
当晚,施望山亲自来了将军府。
牧笙已经吃过晚饭了,正在后院跟红竹说笑,听说施先生来了,没想到施先生会亲自来,她还打算明儿个再去施府一趟呢,于是,她生怕怠慢了,这先生是真德高望重,她便忙跑来大门口迎接。
牧章也一起。
“施先生。”牧章两小手合在一块,也跟施望山施礼。
施望山没跟牧章说什么,却点了个头。
等进了前面大厅坐下,知道施先生是要跟她私下说话,也知道这个事不宜让别人知道,她便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
就连牧章,也离开了前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