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计就计,从太子的位置上先退下来,避其锋芒,也能减少忌惮,让别人先斗着,最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手里应该早就已经握有证明他是被陷害的证据。
只是他现在不会拿出来。
稍稍直起身,离他耳朵远了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她又笑道:“别怕,就算我说出去,单凭我一人之言,也没人会信。”
凤君迟捏了捏眉心,才按住她的肩膀,“扶我起来。”
牧笙也痛快,真起身将人给扶起来了。
就是凤君迟现在好像身上没什么力气,扶的过程中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扶起来有些重,也就感受到了他不仅手冰凉,身上也很是冰凉。
“要是我,我就不受这种罪。”牧笙拿了个大靠枕,放在他背后。
装病秧子是一个好办法,可长此下去,没病也能被弄出病来。
他体寒应该就是这么闹出来的。
“咳。”凤君迟被扶的艰难的靠坐好,身体这么坐着,比躺着难受多了,让他眉头都微微的皱了起来,有咳意,他想压下,最后还是没压住,闷声咳了出来。
闭上眼,歇了半晌,似缓过来了,他才睁开眼,说了一个字:“水。”
“我又不是你丫头。”牧笙觉得好笑,但还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过来,看他手都没力气抬起来,她干脆弯腰,将茶杯送到他唇边。
他就着杯沿,喝了两口。
又闭了闭眼。
似乎好受更多了,才睁开眼。
眼还是冷的,却一片清明。
牧笙也已经将茶杯送回了桌上。
不再坐下了,而是抱臂靠在床边,极其爽快的说:“我也懒得想你父皇身边是不是有你的人,才会让你如愿来将军府暂住,可现在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了,话也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就跟你挑明了,别的我不管,可你要是会对将军府不利,那就算你已经当上皇帝了,我也能将你拉下来,并将你挫骨扬灰。”
好大的口气!
门口的南辕听的直咋舌。大小姐怕不是活腻味了?
要知道,只要他家爷想,整个天下亦可倾覆。
南辕偷偷瞄着他家爷。好吧,爷好像并没有生气。
“不信?”看他一点反应没有,还那样,牧笙一扬眉。
凤君迟没说信不信,只与她直视着,淡淡道:“我是牧将军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