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起站在离星星最近的位置,身后的怀抱宽厚而又温暖,他也总是有种胸腔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是冷风吹过了窗,一簇箭般慢慢地捅进心里去。
沈彦卿把他转了过来。
“又走神了?”
“没有。”越殊垂下眼睛,避开鼓胀的胸肌,就看见了下腹与人鱼线。结实凌厉的线条隐没在军装裤里。皮肤的触感紧绷,他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个而呕吐了,甚至抬起手摸了摸沈的锁骨。那里有一枚齿痕,看大小,是他留下的,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
发生了太多他记不清的事,连度过了多少年都不记得了。
沈彦卿蹙眉看他。
越殊的身体已经单薄瘦削到不再健康的地步,眼睛和唇都泛着异样的红,面色苍白。
“能别看我吗?”越殊小声说。
“为什么不看?”沈彦卿抱起他走到床边坐下,用一种抱孩子似的姿势托起他的屁股,仰着脸看他。越殊终于露出了一点窘迫的神色,但是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说:“我会害怕。”
“害怕我看你?”沈彦卿问,“还是怕我疼你?”
当然是都怕了。
也许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擂台上见血似的凶狠,越殊想。
他不想回答这个对话,不如赶快结束,然后把他放开,让他回窗边。于是越殊弓下腰抱住了沈彦卿的头,很温顺地埋头在他颈侧。他又碰到了那枚很小的疤痕,于是用唇碰了碰。
沈彦卿呼吸骤然沉了下来。
“继续。”他说。
残存的微光照亮了越殊的后背,皎洁得像抹月光。沈彦卿环扣着他的背,敞开肩颈让越殊埋头其间去舔。虽然这动作僵硬而又麻木,完全是无数次的折磨里被迫学会的,但是快感依旧如同电流般从下腹猛窜,一股邪火早就奔涌了起来,连扣着人的手都开始不自觉地用了力。
直到越殊痛苦地呻吟出声,他才发现自己几乎把人抱得喘不过气了。
他带着越殊躺倒在床上,让越殊趴伏在他身上。
“别哆嗦。”沈彦卿揉着越殊的腰,恶意地掐了掐。他察觉到了越殊跪着的腿正在不断地颤抖,当然更深的原因是分开的下体处被他顶着厮磨。那团又大又硬的东西比主人更急,烫得吓人。“放松……放松。多少年了,这么折腾自己累不累?”
他贴着越殊的耳朵低语,但这次对方竟然没有埋头在他颈间哭泣,反倒抱紧了他的脖子。
于是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沈彦卿忽然感觉到了越殊的情绪。说是害怕,也算不上,更多的是一种悲伤。但是作为悲伤的罪魁祸首,有时候想起越殊被囚禁的这么多年,虽然只要想就能见到,却始终会在回来的时候望一望这座高塔。
他没有再说话了,只轻轻安抚着越殊的背。
但是他也很需要安抚。
“别紧张……我会轻轻的。放松……”他掰开越殊的大腿,按着越殊纤细的腰,轻柔地试探了一下那里。湿润,柔软,窄小。他扶着自己的硬物慢慢插了进去,察觉到越殊的身体紧绷了一瞬,又僵硬地试图放松。越殊不再翘起屁股尖叫着去躲,粗重地呼吸着强迫自己抱紧沈彦卿,腰肢紧紧贴着沈彦卿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