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后我也没闲着,好好调整了一下心态,全心投入到短片创作中来,由于是自己的作品,我每天都显得干劲十足。
短片的名字叫《盘龙河旁》,这算是我对于家乡的一点记忆。
在我的小时候,我们县城周围有一条大大的河流,老人们觉得这条河是聚财的,于是给它取名叫做“盘龙河”。沿河向下,住了很多户人家,他们大多都是在三峡打渔为生。
我小学学校就伫立在盘龙河边,于是这条河就成了我们放学玩耍的地方。河流的对岸住着一位老医生,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他自己在河边开了一间简陋的诊所,来求诊的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我有一次在学校发烧,还去他家开过药吃,几类药粒分配好,用纸包起来,一包做一顿吃。
长大后几次生病去药店,他们只会给推荐又贵又大的药盒,疗效却都不如老医生的配方好。我年纪越长越大,记忆里宽大的河流却变得越来越窄了,而且河流再不复儿时那么清澈,反而布满了污垢和泥土。
初一那年举家搬迁到县里,我们离开了那个小镇。后来听小学的同学说老医生已经去世了,并且把他生前的一些事迹讲得天花乱坠,说他满镇子约、p,最后因为吃了伟\哥情绪激动,猝死在床上。
也算是醉生梦死人间走一遭了。
听完后,我只觉可怕,在我11岁的认知里,这些行为都是极为晦涩的存在,我迫于羞耻,也不敢跟我爸妈谈论,怕他们觉得我不学无术,思想龌龊。毕竟他的这种行为在我们镇上并不能被接受。但每每到了午夜梦回,老医生遍布脸庞的皱纹,还是让我觉得无比温柔与慈祥。
再之后,就迎来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大灾难。
这些年里我一直也没有往老家去过,不是没有勇气,也不是怕触景生情。而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我有时也为我性情里的凉薄感到恐惧,也只有那条河流的的确确承载着我对家乡的怀念。
于是,我准备把这个故事拍出来。
做好了这些准备后,我去学院跟专业老师请假。严老师看我一起递上的还有方闻的假条,满意的冲我竖了竖大拇指,我头顶冒出一排问号。
出来看到陆柏青正坐在学院大厅等我,艾瑞克已经不用每天跟拍我了。我反倒每天都和陆柏青形影不离。
我向他告了急,转身走进厕所,刚把门关上,就听到外面两个女生讲话。
女生a“瞧她那样儿,搞得自己多能似的。”
女生b“我觉得她还是挺厉害的吧,校庆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
女生a“能有多少东西是她做的啊,你没看到校庆的时候大家都在忙,就她一人在划水么。”
女生b“这也没什么吧,毕竟她的工作都做完了呀。”
女生a“哎呀,我跟你说,她们拍宣传片的时候我不是去了么,都是艾瑞克在旁边给她出主意,她压根儿就不顶事儿。”
女生b“真的啊?我看她神神乎乎的,以为她真这么厉害呢”
女生a“瞎显摆呗,我上次亲眼见到艾瑞克和她在现场吵架,说她能力不行,当着很多人面儿呢”
女生b“天哪,好尴尬啊,要是我就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女生a“可不是么”
女生b你说她哪儿来这么多好机会呢?校庆那么大一个项目让她一个人挑,别的不说,这一点还是挺牛的。
女生a又不是她自个儿的本事,你也不想想,都是大学生,怎么就她跟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