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家国之名定是不合适,唯有以兄长之名。”玉生沉吟片刻:“身怀赤子、饱读诗书,到底是不能变了那豺狼虎豹。”
“不。”赵相摇头道:“你错了。”
玉生愣了片刻,连忙拱手道:“请恩师赐教。”
“你得以他之名而不是以你之名。”
赵相指了指凳子,等玉生坐下后,他继续说道:“他错了?他没错。他行事本都是在那框框条条之中,他何错之有?谋反之人本就该死,至于怎么死,自然是死的越值越好,他如此行为反倒正是让那些人死得其所,足以震慑人心。但以为人者论,此事的确是过于凶戾,与他修行不利,虽是职责在身,但还是小心让杀欲迷了心智方为好,你可明白?”
玉生缓缓点头:“弟子明白了。”
“去吧,你亲自去一趟杭州。”赵相从腰上解下一块玉牌递给玉生:“以你温润君子之风,去化了他心中戾气。”
“弟子明白,这便出发。”
“这块腰牌送与你,盼你此生如玉。”
“谢恩师。”
玉生拿过腰牌转身就离开了,而赵相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临老了临老了,却还是要操劳不断,此生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