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找那个女生麻烦了？”斯惟看着周未的神色揣测道。
“没有。她……她……”她了半天，周未也没说出下文，反倒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更难看。
他捂着胸口坐到另一张空的病床上：“我累了，先睡会儿。你有事情记得叫我？”
他侧身朝另一面躺下。
“好，你睡吧。”
虽然好奇文晓玥后来做的事，但是看周未的反应，是让他非常难堪的事情。
他们还不够熟悉，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所以周未在他面前说不下去了。
周未个子高，医院的病床相比之下就短了，他挺大的个子只能蜷缩着侧躺。
斯惟睡意全无，没什么可消遣的，就把手机捡回来，继续上星。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周未呼吸均匀，终于睡着了。
周未睡觉的生物钟是准的，到早晨六点就醒了。
迎接他的不是早晨的第一缕朝阳，而是腰酸脖子痛，腿也是麻的。
他慢慢地伸展双腿，脚蹬到了床板，才想起来，自己睡在医院的病床上。
缓缓转过头去，脖子上的筋扯得有点痛，看到斯惟半躺半坐在床上，在看手机，眼睛半睁不睁的，挺没精神。
“你这么早就起来玩手机？”
周未坐起来，身上搭的被子滑下去，他留意到之前挺整齐地盖在自己身上，腿上也是暖暖的。
——自己睡觉什么德行还是了解的，不可能被子盖在身上一夜不被踢跑。
斯惟嗯了一声，问他：“你几点去上班？起这么早。”
“习惯了。七点半走。”周未下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窗户通风，活动腿脚，伸展腰肢。
斯惟翻着点餐APP说：“你想吃什么？早餐我打算叫外卖。”
周未说：“不用了，我出去买吧，昨天晚上吃的粥，店离这边挺近，开车过去5分钟。”
“那多不好意思，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夜，还让你请吃饭。”斯惟点开一家粥铺的页面浏览，“这好像是他家的网店，可以网上下单呀！”
“那你还替我挨了一脚呢，怎么算？你网上下单至少四十分钟才能送到你手里，还要付配送费。我出去买不用二十分钟就吃上了。”周未看到他脸色憔悴，担心他的伤，“你的伤是不是挺疼的？是不是一夜没睡好？”
“已经好多了，我没睡好是昨天下午睡多了，后来醒了就睡不着了。”
“真的？睡多了就一夜睡不着？”周未明显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