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妖物的数量很多。
多到超出了人们能够想象的数量,和人们共处在一片天地间。
也许有人对这样的说法会怀疑,但是只要想到那是一个闭塞的年代
书信是最常见最广泛,也几乎是最快速的信息传播渠道,而在此之外,人的文化普及程度,思想的闭塞也成为了限制的条件,这一说法就有其根据了。
另外,再一想到,几乎算是在华夏‘遍地开花’的妖物传说,似乎又为这一说法增添了更为可信的‘佐证’。
不要以为只有民间的传说,在流传甚多的很多所谓的‘官方记载’的古籍中,一样有正式的关于神秘事件的目击记录,其中很有一部分,也与妖有关,尽管在如今这个社会有了各种所谓的解释,但也显得牵强。
甚至,态度粗暴一些的就选择了回避,或者直接打上了一个‘臆想’‘愚昧’的标签,但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谁也不敢保证说真或者假,时间的长河流淌而去,有什么东西不可以掩盖呢?
可,却有少数人始终保持了‘笃定’相信的态度,这少数人,就是在那个时候秉承天道的猎妖人。
也就是他们的存在,让妖物和人类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形成了一种制约完全的规避是不可能,毕竟这泱泱华夏几千年的历史,妖物的传说从未断过,但除了一些已经可以说是‘沧桑’的神话传说,妖物和人类之间总算没有闹出所谓的‘大事’。
就比如说族群之间的战斗再未出现。
“逢山野荒僻之地必有妖物存在,少则以族群聚居,多则有数十大妖带领小妖不计。”这是聂焰关于那个时代妖物情况的一句记载。
相对的,又有另外一句记载‘猎妖之人,在册千数有余’。
只是两句话,就道尽了潜伏在人类社会表面之下的另外一个世界。
千数有余的猎妖人比我想象的已经多太多了,只是把他们放在整个人类世界之中,这千数有余的人甚至比不上一个小镇再把每一个猎妖人平均到聂焰所记载的妖物数量之中,那却是每一个猎妖人都承载着‘重大的责任’了。
在以前,因为自我认知的障碍,我从来不触碰关于聂焰留下的任何东西。
而在这一段伤病期间,我却能独自坐在书房之中,阅读一本聂焰记载的类似于‘工作报告’的东西,却属不易了。
只不过,在我手中的却是一本手抄本,并非原本而这一本‘工作报告’,也类似于一个总纲,属于概括的记录一些妖物和猎妖人的情况,并不涉及任何具体的事情,因为我所能承受的也是有限。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并不是我麻烦,不愿意自我超越,固执而是,我接触关于聂焰的任何东西,都会产生一系列的反应,轻则大脑胀痛,重则记忆都会混乱,情绪也极其不稳定。
这是只有苏灵知道的秘密,就连兰萱因为忙碌,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想起来,苏灵第一次带我去到聂焰的‘房间’,实在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情,而那一次我也并非全然无反应只不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反应并不激烈罢了。
想到这个,我沉默了一阵子,继续的翻动着这本‘工作报告’,这是我唯一能全程阅读下来的东西了,其余的,能读上三两句话已经是幸运所以,这本‘工作报告’的内容我几乎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可因为此刻心情的‘沸腾’,我还是想再看看它。
工作报告只有薄薄的数业,翻到最后一页,依旧是那熟悉而凌乱的字迹——妖物自何而来?自何?自何?几个大大的问号,显出聂焰心情的极度不平,在最后最后的却是重重的落下了几笔,写出了两个字——重合。
为此,我问过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