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紧抓住了侯爷的衣袖,身子也颤得仿佛风中落叶,颤抖的唇儿抿着:“侯爷,奴婢,奴婢好怕。”
想,却又不敢。
霍筠青微侧首,凝着这小姑娘。
绵软纤细的身子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湿润的眸子充盈着娇弱和惧意,滟红的一抹唇儿颤着,泛着潮红的脸颊润着泪光,小小的一个姑娘家,明媚娇艳却懵懂羞涩,蜷缩在自己怀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儿般,好像自己是她所有的依附。
霍筠青的拇指怜惜地擦过她的脸颊,轻啃细咬间,却是低声道:“怕什么,疼?”
香妩轻轻打着颤:“嗯。”
这声“嗯”却是低而轻,糯得仿佛化开了一般。
霍筠青抱着她起身。
香妩越发怕了,她慌乱地看过去,见到了一旁的那张垂着帷幕的大床,想着莫非他要抱着自己去床上。
那,那就是真得要自己身子了?
香妩紧紧地攥着侯爷的衣袖。
她想起来嬷嬷们的那些传说,那些关于侯爷一夜要七八个女人第二天那些女人都下不了床的故事,如果她真得被侯爷要了身子,她,她会不会死……?
香妩越想越害怕,最后怕得几乎整个身子都在颤。
霍筠青却抱着她,将这软绵绵的小东西放在了一旁的紫檀木椅上。
香妩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侯爷,心想,竟然不是在床上,竟然是在椅子上吗?
突然感到一阵凄凉的酸楚,她只是一个丫鬟,所以不配在侯爷的床上,只能在椅子上亵玩?
这么一想,眼泪险些落下来。
偏这时,侯爷将她放在那里,便起身过去了多宝架前。
香妩越发疑惑,多宝架,那儿放了什么?他要拿什么?
她忍不住多想,一想之后,脸色瞬间煞白。
她想起来已经好几次了,侯爷都不曾要自己,也想起来在那梦里,似乎就有嬷嬷东家长李家短地说,说有些什么不行的男人,就会专想折磨人的法子,会用什么东西来摆弄女人,害得女人各种难受。
莫非他有什么东西来折磨她?
这么一想,仿佛可以想通他能一口气折磨七八个侍妾而且那些侍妾第二天下不了床的事了!
香妩瑟瑟发抖,冷汗直流,觉得自己这身子怕是禁不起,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吓成这样?”侯爷已经去而复返,就站在她面前,剑眉微挑,眼神略带嘲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