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尉迟修摆出痛苦的表情,快步走到司诺身侧,“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看到司诺冷情冷面,尉迟修是有些心慌的。他笃定这场戏必然以自己胜利告终的基础是,小医女对他爱意深重,不死不休,若是人家已将心意收回他该如何?
想到近来民间传闻,得知小医女与向家公子走的亲近,他心上猛地被划一刀。“你是不是看上向家那小子了!”
尉迟修突然发起火来,好像抓到了了不得把柄,一拳砸到桌面上,“原来是为了他,呵,算了,你若能保证今后不再见他,我或许...”
“我是要见他的,你,就不必见了。比起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护卫国家、赶上战场厮杀的才是真男人。”司诺起身要走,惊呆了还准备发一波脾气的淮王殿下。
“你竟然要走!”尉迟修不信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医女真要投入他人怀抱,以为对方只是赌气自己有过想娶他人的念头。
“都说了,娶凌琳那是父皇旨意,我无法反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是你闹吧!”司诺回身看向尉迟修,眼里全是嫌弃鄙夷,“你说要娶我,面上装的真心一片,却连婚事都不愿被外人知晓。你装饰个房子就想娶个姑娘,三媒六聘统统省下,你说成婚?这叫无媒苟合。别恶心我了!”
“不,不是,我...”尉迟修急急想要解释,但被司诺噎得够呛。
“我替你解释,你无非是觉得需要我的助力,却又不想让一介平民做你正室妻子,断了你想要得力岳家的路,所以才弄了这么迂回的一出。避开人们视线,搞个没人知道的婚礼。自以为用点小伎俩就能俘获姑娘的心,让她死心塌地的为你谋求利益。若是哪天她挡了你的路,你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她一脚踹掉。到时候你还是清贵的王爷,谁知道曾有个医女为你付出了一切。”
“你,我...”尉迟修的想法被司诺三言两语说得干净,他不羞愧于自己龌龊,却恼怒小医女对他的质问。
他再不济也是皇子,岂能容一个小医女随意责骂。能利用的人多得是,他不过是为求便利才将眼神暂时放到小医女身上。
尉迟修最恨别人轻视,停顿片刻杀心已起。
——她知道我太多的秘密,若是已生出间隙,难保不会他日反水,将我一军。
就像司诺说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她一脚踢开,神不知鬼不觉...
“诺诺,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纵使今日情况以不同往昔,但我们曾经的情谊做不得假。”淮王拍拍手,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从院外探出脑袋,“殿下有何吩咐?”
“今日合卺酒用不上了,帮本王和司姑娘上坛好酒,算是将过去的一切都放下。”
呵呵,到底还是起了杀心。
司诺不过说了点真话,尉迟修便睚眦必报的想要杀人。那老管家是他的心腹,一句话就明白了淮王的意思,送上酒坛时特意斜着眼睛暗示了尉迟修一下。
老人将涂好解药的酒杯送到淮王手中,又亲自为司诺斟满酒杯,“司姑娘请。”
司诺拿着酒杯轻笑,心想这主仆二人是真傻,她是大夫啊,能看不出这点小伎俩!
正当她要怼人时,老管家的心声出现在耳边,“这一世多了许多变故,也不知道这小医女会不会喝下毒酒了。”
???
重生者!
司诺不多言语,直接仰头将酒水喝尽。重生者又如何,也不看看谁才是真正掌握局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