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她!”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随着身后传出的这一声暴吓传来,原本掐着范衡阳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范衡阳有幸捡回了一条命。

    即便她现在被绑着不能转头见来人,但却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他怎么知道知道自己在这呢?他来干什么呢这里多危险啊!不想是他,也窃喜是他。

    莫经年咱们俩的糊涂账可又加了一笔,你我的命运怕早已经交织成了一团乱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阿衡,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莫经年不知道范衡阳这几日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但是他看着此刻头颅低垂,几乎毫无生气的范衡阳他害怕极了,现在的范衡阳就好比熬了一整夜的灯芯一般脆弱不堪。

    几个时辰前玄清观便被大批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那带头的将军对观里的人道“从此刻起观内所有人不得出观一步。”

    因为最近锦州劫匪活动猖獗,所以来玄清观上香的人并不多,观里除了道士们也就莫经年一个外居客,刘羽情因为殿试将近不敢在外多加耽搁早已回了京城了,还有就是那些零零散散的来上香的平民百姓了。

    莫经年属实搞不懂这好好的为何突然来这么一群人将这清净之地搞得乌烟瘴气。本在前殿诵经的他颇感不爽,所以便打算回渺缘斋躲个清净,心里压着的那许多事就够让人烦恼了,现在连外部这点安静环境也没有了,他真的觉得老天真是专门跟他对着干。

    在回渺缘斋的半道上撞见了无禅小师父。“小师父你这急急忙忙地是往哪里去?”

    “哎呀。莫公子我可总算找见你了,师父叫我带你去观里避避,不让你一个人在后山待着。”

    “我无妨的,我不喜欢那样嘈杂的环境。”

    “莫公子,您就发发善心吧我不把您带回去师父可不得扒了我的皮啊,走吧,走吧。”

    没办法莫经年拗不过无禅还是跟着她回了玄清观。

    了放大师是真真的修行之人,心善无边,不仅给守观的士兵们免费茶水喝还连晚饭一起管了。

    来的士兵不少,所以这茶水啊,吃食啊没一会儿就见底了,所以那些被困的百姓香客也自发地给观里的人帮忙,一派军民情深的画面。

    渐渐地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就松懈下来了。

    百姓嘛总是八卦心作祟,胆大地开口问其中的一个将领道“将军,这是什么缘故要围了这玄清观啊?”

    “这是朝廷下的命令,你问那么多作甚,不要脑袋了?”

    “是,是,是。可是这不是咱们茶余饭后闲聊么,哪犯得上说干扰朝廷呢,您说是不是?

    “嘿,你这人会说话啊。来,来,来我悄悄跟你说你别声张啊,我听说今晚啊可得打一场硬仗呢,朝廷已经知道了锦州劫匪藏身的贼窝了,今晚就去端他们的老巢。”

    “嚯,这是好事啊,可是干咱玄清观什么事儿?”

    “这我也不知,上头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呗。”

    “也是,也是。咦,那这么说前些时间那些朝中官员被劫的子女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