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焱看着那一抹在院中对月独望的落寞身影,拿过芳嬷嬷手中披风,抖开给她披上。
“他走时答应会照顾好自己,你便信他吧。”
太后仰天,把一些东西憋回了眼眶。
找了无数名医,总算把赵世焱给医醒过来,这才高兴没两天,边关出事的消息传了回来。
“明日我得去看看天歌,就怕她急坏了身子。”
芳嬷嬷心有不适,“娘娘还担心她,天晓得她还记不记得咱们殿下。”
明明已是皇太后,芳嬷嬷始终唤她娘娘。太后也从不纠正她。
太后往里走,“管她记不记得,有何干系,孩子是我们烬霄的,我想孙子了。”
进了屋子,芳嬷嬷取下她的风袍。
太后对转身欲走的赵世焱道:“今夜陪我。”
赵世焱一愣,“这不合规矩,你会被传流言蜚语的。”
“早就被传了,咱不把它做实了,岂不白白遭了那么多话。”
太后取下了金护甲,放在一旁,“太祖的仁德皇后四十岁还生下了烨贞皇帝,我还未满四十,不知有没有这个福分。”
才三十九呢。
芳嬷嬷破涕为笑,拔出她的发簪,泄下满头青丝。
赵世焱慌忙说:“五殿下不会有事,你不必急着再生孩子……”
太后掩嘴打了个哈欠,“这是我很早就有的打算,尤其是今日出事的消息传来,我想了许久,世事无可追,当惜取眼前人。都人老珠黄了,再不要来不及了。”
“老赵,”她看向了赵世焱,“你怎么看?”
赵世焱向来沉稳,此刻却手足无措,懵懵的说:“你一点也不老,你是最好看的。”
岁月这样善待她,也是她在深宫里坚持把不悦
太后疲惫的笑了笑。
芳嬷嬷出门时把赵世焱推了进去,“国公爷,加把劲。”
赵世焱踉跄进屋,看着放在心上二十余年的女子向自己款款走来,视线都无处安放。
太后走近了,细细看这张虽不复少年时清秀,却也丰神俊朗的脸,他看自己的眸光一如当年青涩。
她双臂勾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