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同婢,是可以买卖的身份,虽说入了宫也是妾,可那大相径庭。
傅家原本的打算是,她若进不了宫,也给她找个大户人家做妻室,攀门好亲家。可妾算怎么回事,等于把女儿送去做婢女了。
傅菁悲哀道:“我爹应下了,不日就要送我去黎府。”
这倒也容不得他爹应不应,傅家不可能为了个女儿,跟人家刺史府作对。
熊想想的嘴久久惊愕的张着,缓不过劲来。
她忐忐忑忑的说:“不然你跟黎寅谈谈?只要他肯通情达理……”
傅菁摇头,“谈过了,没有用。”
久久的沉默过后,傅菁突然抓住了熊想想的手,楚楚泪眸看着她,迫切道:“黎寅跟他妹妹关系好,会听他妹妹的话,他妹妹不是喜欢白修吗,你去找白修帮帮我好不好?”
熊想想身子僵了僵,“傅菁……”
“我不想给黎寅做妾,我听说他还虐待过他的妻子,我不要给这样的人做妾啊!”
熊想想抱住了哭闹崩溃的傅菁,拍着她的背安抚。
“好,我去找白修,我去求他……”
于是时隔一个时辰,熊想想估摸着白修早该回家了,翻墙进了白修的卧房。
卧房中空空如也,空中弥漫着好闻的淡淡茶花香,熊想想准备离开,白修一脚踏了进来。
两人的双眸都是意外的一怔。
白修收回惊讶的目光,进屋,“怎么?”
一阵夜风吹来,轻而易举的吹散了她的自尊。
熊想想关上了门,低着头,诚恳道:“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白修点燃一盏掐丝珐琅描金山水楼阁图灯,再去点另一盏彩绘雁鱼铜灯。
熊想想很早便发现,他屋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灯,几乎都不重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恳求道:“黎寅要纳傅菁为妾,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能在黎寅面前说上话的人不多,黎茗便是极有分量的那一个,黎茗她……”
白修回头,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竟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凉寒。
熊想想打了个寒颤,继续道:“黎茗喜欢你,我早有耳闻。若是你开了口,她定会……”
“你该知道,我不能命令黎茗,她也不会轻易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