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雯为了能给余悸充分的学习时间,特意去跟导演沟通了一下,让他把余悸明天的戏份往后面排。
得了一天假期,余悸一点没敢松懈,跟着裴斐舟走了一天戏。
最后裴斐舟说:“演戏不是靠人这么一句一句教,是要自己去感悟,实在不行,你就把自己当作程飞然,忘记‘余悸’这个身份。”
“你让我忘记我自己?”余悸怀疑裴斐舟是在唬自己,“怎么可能!”
这个方法是裴斐舟陷入瓶颈时用过的,虽然不是一个长久的方式,但也能解决当下的困境。
“这是最笨的办法,”裴斐舟没有多说,“你自己想想吧,如果这都做不到,以后就不要找我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不会真的有人这么笨吧?”
余悸哪儿敢继续回嘴,乖乖地说:“谢谢师兄,我会努力的。”
裴斐舟被他恶心起一身鸡皮疙瘩。
裴斐舟离开剧组那天,余悸特意定了六点的闹钟,想早点起来送一下师兄,聊表孝心。
“怎么起得这么早?”他打开房门,曲晓雯正好从电梯口出来,“你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余悸说:“不了,我想送一下师兄。”
曲晓雯:“噗——”
余悸:?
曲晓雯:“不用你送,他们已经走了,不然你以为我刚才出去做什么了?”
余悸惊了,“这么早?”
曲晓雯笑着说:“裴斐舟急着回去看剧本,五点就起来了。”
余悸遗憾,“我跟师兄说好用送他的。”
“怪不得呢,”曲晓雯想起刚才裴斐舟看到她自己出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你微信上跟裴斐舟说一声。”
余悸打了个哈欠,“等我睡醒吧,早知道不起来了,师兄真是的,让我白起来一趟。”
把一颗“孝心”抛到大西洋的余悸躺回床上,也没有如愿继续睡觉。
“师兄,早上好,”余悸还没感觉到电话另一边酝酿着的风雨,“您不在车上补觉,给我打什么电话呀。”
“哦,你是怪我扰你清梦了?”裴斐舟冷笑一声,“对不起,以后再也不给您打电话了。”
余悸一激灵,“师兄,您这是什么话,”他在电话这头陪笑,“我刚才都起来了,想去送送您,谁知道您居然已经走了。”
“怪我起得太早喽?我应该等您睡到自然醒了再走对不对?”
余悸刚刚开始运作的大脑这才明白过来,人家这是为了自己没去送他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