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傅一边冷笑一边掐着我越来越圆润的腮帮子时,我终于肯承认,师傅他八成是个神棍。

    和宫里那些修习黄白二术的方士一样,金子银子都是事先藏在袖子底下,点石成金只不过是障眼法,骗骗我那渣龙爹,一旦他龙颜大悦,赏赐就跟流水似的,进了他们的仙府。

    但我承认我师傅有两把刷子,在众神棍中的段位无疑是最高的,毕竟能混到皇帝身边,成为皇帝眼前的红人,被钦封为天师,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办到的,我承认他这根棍有两下子,至少不能用来搅屎,那太大材小用了。

    “嫁不出去的老姑子”,这个称号伴随我二十年,二十年后,形势大逆转,那些当初给我取外号的人都成了黄脸婆,只有我依然貌美如花,宛如二八芳龄,肌肤鲜润,秋波婉转。

    我回头看了眼师傅,他嘴角一扯,冷冷的朝她笑,显然,他和我一样,没什么变化,依旧那么年轻,岁月在我俩身上没留下一丝痕迹。

    这时候,我对师傅的滤镜又回来了,而且还在外面镀了一层24k钛合金。

    我那渣龙爹垂垂老矣,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和某位嫔妃春宵一度珠胎暗结了,因为他不、行、了。

    他不服老,开始服用各路神棍进献的仙丹,师傅告诉我那大黑丸子根本不是仙丹,就是从下九流的腌臢地方弄来的虎狼之药,服食之后只会死得更快。

    但我那渣龙爹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又可以夜御十女了。

    一连御了十夜,他驾崩了。

    我新登基的皇兄和渣龙爹不同,他不信奉黄老之术,可能因为他现在正值壮年,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也没有那方面力不从心的问题。

    宫里的方士一夜之间失了宠,包括我师傅,他不红了,从此退居十八线。

    我那成为新帝的皇兄感兴趣的东西不多,龙精虎猛之年,却无欲无求,好像一个老僧,唯独对我,他似乎格外高看我,闲着没事总喜欢来我宫里坐坐。

    直到有一天在宫殿里大宴群臣时,他喝多了,醉的很严重,拉着我的手,龙眼迷离,大放厥词,说要纳我为妃,顿时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战战兢兢,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开玩笑,就像他对后宫嫔妃不感兴趣,我对乱伦也不感兴趣。

    这件事的后果是,师傅带着我连夜远离京都,我们跑路了。

    之后的一百年间我们一直云游四海,再回皇城,我那喜欢搞德国骨科的重口味皇兄已经作古多年,现在君临天下的不知是我第多少代侄孙。

    后来,我们定居九华山,有一天傍晚,我在沐浴,师傅闯进来,丢给我一颗蛋,大概有我的脑袋那么大,蛋皮上覆盖着尖锐的晶莹鳞甲,泛着深幽的墨绿色光泽,充满了金属质感。

    师傅指着蛋说:“这是世上最后一颗龙蛋,里面沉睡着天底下最后一条真龙,它才是你的官配。”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差了,我总觉得师傅说这话时流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豪感,好像我那自称真龙天子的渣龙爹和渣龙哥在这颗蛋面前只能算个屁。

    留下这句话,师傅就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人间蒸发的那种,我找了他很多很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多年,翻遍了整片大陆,可是一无所获。

    他可能飞升了,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于是,我抱着这颗龙蛋,把师傅给我留下的丰厚家底一打包,下山随意找了一个名为秀水村的地方,开了一家铺子,我给它取名为“丹青斋”。